严如月悲怆着嘶吼了一声,指着宁兰道:“若不是她,我与夫君怎么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一时间,前厅内只剩下严如月的悲鸣。

    宁兰只是端坐在魏铮身旁,既无悲也无喜,一脸平静地注视着失控的严如月。

    “若不是这个贱人,爷怎么会和我离了心,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你这般厌恶我?”

    严如月越哭越激动,声量要冲破云霄,掀翻前厅的屋顶。

    金阳公主备觉丢脸,只轻咳了两声,给金嬷嬷使了个眼色。

    金嬷嬷忙上前攥住了严如月的皓碗,微微加重了些力道后,便道:“夫人是糊涂了,闹得太难看了对您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严如月却不管不顾,一把甩开了金嬷嬷的桎梏,眼瞧着就要扑上前去揪住宁兰的衣领。

    魏铮却挡在了她跟前,用那双冰冷刺骨的眸光去注视着严如月。

    而后他万分冷漠地说道:“你不要让我觉得和你成为夫妻都是件极恶心的事。”

    *

    因金阳公主的吩咐,前厅内的消息半点都没有传到京城之中。

    严如月也能维持着魏国公世子夫人的体面,不至于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外头能瞒得住,府里的下人们可俱都知晓了严如月再度失宠一事。

    这一回的失宠比上一回还要彻底,连带着冰姨娘也没了出头之日。

    芳箬的下场更是悲惨无比,一家子人都被赶去了最荒凉偏僻的庄子上不说,连她自己也被发卖去了最低等的暗寮子。

    要知晓她从前在西霞阁过的可是比寻常小门小户家小姐还要尊贵的日子。

    如今从云端跌落到了地狱,其中的磋磨与落差并非三言两语可说清楚的。

    旁人为她扼腕叹息一番,可只有她自己方能历经其中的苦痛。

    而魏铮又因为芳箬背叛了宁兰一事格外怜惜着她。

    甚至于他连严如月和冰灵两个人都不再提及,只一心待在西霞阁陪伴在宁兰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