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么安静是因为上午没考好吗?同学们放轻松一点,考完就剩…嘶…”倒数第二科的外语考试,监考老师是徐健。

    严格来说今天下午是英语考试,个别选择其他语种的学生外语考试安排在明天下午。

    “这是个什么情况?狄…陌同学是你吗?”该说徐健不愧是留学三年的海龟大学生,对多元发色的抵抗力和适应力还是超乎同事们的。

    “嗯,放心吧老师。不戴假发而已,我没事。”狄阡点点头,心里有些好奇老师之间怎么没传开这回事。

    明天上午还有文综,莫非合计下来还有四位老师不知道她的情况?

    徐健仔细看了看,好像是能从扎起马尾的后脑勺上看到自然的发根,这一头白毛还真是天生的,没有染发的迹象。

    要知道在国外,浅金色头发的人也很少见,别说银白色头发的年轻人了。

    基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当代学校对学生染发的禁止力度甚至远高于早恋。

    “只要不是染的…不是,只要你健康没问题就好。”毕竟徐健不是班主任,没必要越俎代庖,排除突发恶疾的可能性就足够了。

    两个小时的英语考试没什么好说的,倒是狄阡对英语听力部分的“既视感”感到颇为好奇。

    准确来说是“既听感”是吧?

    既视感能力需要在视野范围内才能发挥作用,那么“既听感”的条件和限制又是什么呢?

    学校下发的听力考试用耳机是最原始的那种固定频段单向接收终端,不存在交互,仅凭听到开头就能“预听”到后面的内容,实在是不合理。

    视觉方面还能通过动作预判,听觉方面该如何预判一个主语后面会跟什么宾语呢?

    凭什么她能预判到听力内容会是“衬衫的价格是九镑十五便士”,而不是“衬衫的价格是瞎J8标的”呢?

    这边狄阡还在走神,另一边听力部分已经结束,而她手上的笔是一秒钟也没动,答题卡上空空如也。

    徐健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其他同学都开始做选择填空完形阅读了,你小子怎么回事?

    正打算起来提醒一下,结果就发现,“狄陌”以惊人的手速开始填涂。

    乱填的?不对,只要对比一下后面木槿笙和墨颖然的答题卡就会发现,相似度超过了九成。

    作弊了?那更不可能,自己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而且那眼神坚定地仿佛要入党,丝毫没有做贼心虚的那种飘忽不定。

    剩下的可能性就是,这小子一口气听完了听力部分,然后再对照题目一次性全部解完。而且对比墨颖然这种高材生的答案来看,正确率不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