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一页题目,刚刚得出的新解法也成为了既视感的一部分。

    狄阡的猜想得到了又一次证实,她的既视感还真是靠她自己努力得来的?

    思考、尝试、总结、积累。

    从无到有,由少至多。

    ——那最初的“我”是怎么过来的?

    狄阡对既视感能力的定义是“短暂的未来内自己做出某件事所发生的可能性”,也就是各种未来的“记忆”,

    对于眼前的竞赛题,她的既视感中包含了不少解错的记忆,想必还有更多因为没有思路而束手无策,但因为没有成为既视感而被忘却的记忆。

    那时候的我,应该和其他中途退出的竞赛生一样,承受着老师的质疑、同学的曲解和对自我的不信任,不断地写下错误答案,直到某一次成功吧?

    这也许就是她对集训班的既视感比较薄弱的原因。

    有太多的失败作为铺垫,连“记忆”都没能留下。

    狄阡突然开始害怕有朝一日既视感能力会不会突然消失了。

    授课老师有些不满。

    这个“狄陌”,不是听课开小差落下进度,就是自顾自超进度学习解题,好像一点也没把开始放在眼里。

    不过没办法,谁让“他”是天才呢,有任性的权利。

    在座的同学或多或少也这么认为,昨天的课上已经让这小子把B装圆了。

    在竞赛班上讲题和在学校课上讲题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只有狄阡自己知道,她在“可能发生的未来”里,已经失败了无数次。

    被那个领导说中了,真正的厚积薄发。

    或许,木槿笙也知道?狄阡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

    午餐时间,三个半校花在餐厅小圆桌再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