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好拿叶蕊同凝翠阁那些烟花女子作比。”冯丽姝咳了两声,终于找到机会插话:

    “沈姑娘这样说,可就太不讲道理,不知分寸了。”

    沈宛曈与人私会她是没证据,但方才那口无遮拦的一句话,大家可是都听见了的。她怎么也得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将沈宛曈贬损一番。

    “怎么不能比?”江沅迎上她的目光:

    “凝翠阁的姑娘们出身是低,可若是她们有福气生在富贵之家,未必会比那些高门贵邸的女子差。”

    不过是命运使然。

    有人一出生便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有些人,能够衣食无虞已然是最大的奢望。

    就如同她与沈宛曈。

    沈宛曈生来便是将军府的千金,若是不曾走丢,将会安安稳稳坐享一世荣华。而她江沅,命中注定只能做个贼。

    做贼还得被人泼脏水。

    江沅瞪一眼方叶蕊:“依我看,还要比某些人强。”

    方叶蕊对上她的目光,心里又是一哆嗦,干脆整个人躲到冯丽姝身后去了。

    冯丽姝一时也被呛得没了词儿。

    江沅冷冷地看着她。

    把家中的藏画偷出来显摆,为此被父兄责罚,却莫名其妙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

    也不知道是谁不讲道理,不知分寸。

    上次若不是被她勘破,那张假画还不知道会给冯家捅多大的娄子。

    “沈宛曈,你够了!”

    说这话的是陈萱。

    陈萱这会儿看起来,比方叶蕊和冯丽姝还要生气。

    江沅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