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宣文点点头,有些惭愧的说道:“陛下,这么些年,您一人在北凉县打拼,我们族内也没有帮上你半分,还请陛下恕罪。

    另外老头子还有个不情之请!”

    “叔公,快别这么说,你们也不知情。”在知道陆氏迁移的真相后,陆源也不耿耿于怀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几千个族人的大族。

    但凡陆氏头铁一点,当年这两三千人都活不下来。

    “陛下和太上皇,是我陆氏的榜样,老头子在知道大秦立国后,激动的一夜没睡好。

    但是,有句老话说得好,共患难,才能共富贵。

    陆氏无一人给与了陛下和太上皇帮助,曾经暂且不提,就说大秦的建立,没有陆氏半点功勋。

    老头子恳请陛下,不要太厚待陆氏。”

    陆宣文一脸诚恳的道:“等哪一天,陆氏凭借着功劳站稳了脚跟,再另行赏赐。”

    陆源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陆启山,陆宣文的话,他倒是没想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二叔,我母早亡,我父身体不好,自小就是跟在你身边读书写字,若不是你尽心栽培,嫣有我陆启山今日?”

    陆启山道:“若无昨日因,岂有今日果?”

    陆宣文却正色道:“那是你从小聪慧好学,有今日的成就,全赖你自己努力。

    我只是引路人而已。

    你是个感恩的人,老头子心里高兴。

    但这份恩情,不能全部算在陆家人头上。

    常言道,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陆族有三千二百六十人,这些人若是全都算在你的头上,那也是很大的压力。

    我等没有立下寸功,吃着民脂民膏,用着民脂民膏。

    他日百姓提起我等,只会轻瞧了咱们!

    当年迁走,没能管你们父子,便是我心中难去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