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孤看向顶着一头毛茸茸的男孩儿,突然之间就少了一些婴儿给她带来的烦躁,感觉还想笑。她很快忍住了,把视线转移到了婴儿身上。

    这不是第一次毛毛给晓绵塞东西吃,吃了她就不哭,在这一点上,平孤非常感激毛毛。晓绵不哭,她就可以轻松些。

    毛毛给晓绵的吃的很神奇,只要一进嘴,晓绵就不哭了。

    在晓绵哭时,她也给她塞过东西吃,可那些好像都没有用,只有毛毛的吃的管用。

    毛毛给晓绵吃的是一个很容易融化的东西,并不会让孩子有噎住的危险。毛毛给婴儿东西吃,并不是要帮狐童,他只是单纯觉得这小孩大吵。

    队伍停在一个很小的路边饭摊处,休息,吃饭。

    时间很短,吃完饭要立马赶路。

    他们这些跟车的,一般自带粮食,不会去买饭吃,但坐车坐的哪哪都难受的人们,下车来活动活动也是好的。

    景桑找到他们带他们去吃饭,他端了个小碗给平孤,让她喂给晓绵吃。把他们的饭钱结了,叫他们吃完就回车上去,不要乱跑,车队休息好了就走。

    平孤端着小碗:终于想起来给孩子单独弄吃的了?

    平孤想叫住景桑,想让他买些婴儿需要用的东西,可没等她说,人早就走了。

    说是吃完饭就走,是真的就走,有些还在做别的事的人就一直被催,还没等人全上车,马车就走了。也幸好马车速度慢,那些没来得及上车的才能跑着跳上车。

    真是赶时间,马这样走一天受得了吗?不管怎样,队伍还是继续向前。

    路两边种的植物,跟之前见到的那些差不多,也有大片红色的针植,有些长得高些,有些矮些,一看就能看出不是同一批种下去的,也是神奇了,大冷天的这些针植却长得非常的好。热天这些针植树还会开花,不知那时这整片整片的花会是什么样子?

    江奇不知道这里的人是如何精准算到天黑时间的,也许是早就想过今晚在哪里住,他们在马上要天黑前,停在了一个镇子里,住进了镇子的客房。

    当然,跟车人的住宿、伙食,车队不负责。他们要自己出钱住宿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江奇他的住宿和吃饭问题都被景桑安排好了,安排好后就立刻离开了,因为马保的住宿不是和他们一起。

    虽说南琮很安全,但马保晚上还是有工作的,以防万一还要守夜。

    景桑走的匆忙,于是,平孤又没说出晓绵的事情。

    平孤又抱着婴儿哭,她又想起了丈夫,如果他们俩有孩子,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辛苦,他的丈夫一定会把孩子照顾好。

    她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却在晓绵的身上完全体会了一把做母亲的辛酸,是,只有辛酸痛苦,没有一丝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