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回过神来,视线在他的眼睛上一触即离,好像烫着了似的马上低下头去:“是的……我觉得你会长成这样。”

    就像她在其他同伴的记忆中看见过的那样。

    让人觉得……难以直视。

    不过,记忆中那么可怕的人,此刻却自然而然的坐在她的对面,而且还一点都不危险、态度非常平和的和她说话。

    朝露觉得那感觉很古怪,又很神奇,忍不住又抬起眼睛悄悄看他。

    “干嘛?”佐助被她那不敢多看,又忍不住要看的样子弄得不自在起来,“想看的话,光明正大的看好了。”

    可说是这么说,他自己却垂下眼睛,也不敢直视朝露的脸。

    真是奇怪……明明朝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可是……为什么他却感觉如此不同?

    要是她和之前一样自然的话,他也许就不会这么无措。她这么手足无措的,反倒让他也有点局促。

    难道说,朝露……也在觉得紧张吗?

    那么,如果她和我一样,我觉得她很好看的时候,她也会觉得我很好看吗?

    她会是在害羞吗?

    这么一想,佐助突然就镇定自若起来,不仅敢看她了,还很想让她抬起眼睛,看向自己。

    他直直的望向朝露,果然看见她又在偷偷看他,而一察觉到他的视线,就立马转开眼睛。

    佐助忍不住想笑,觉得她那躲躲藏藏的样子也很可爱。

    “所以等下是什么安排?看起来也不像是今天婚礼。”

    朝露低着头,用叉子去叉盘子里的天妇罗炸虾:“去挑选婚纱。”

    吃过早饭,他们和琳交代了一声准备出门。

    在并肩离开家门的时候,佐助看着身边的朝露,在她即将举行婚礼的前夕,忽然想要问问琳他和朝露究竟是什么关系。

    如果问朝露,她大概只会狡猾的说是“家人”,“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那么琳作为“母亲”会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