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似乎嗤了一声:“你见过状元?”

    他都没见过,状元都在京城。

    殷蕙摇摇头:“没见过,但不管哪个状元,肯定都没有您长得好,画得好,写得好。”

    这话好听归好听,一听就是口头奉承,诚意不足。

    魏曕仿佛来了兴致,侧躺着抱住她,轻捻她的耳珠:“状元也没有我温文尔雅?”

    殷蕙卡了一下。

    魏曕此人,有文有雅的一面,但与“温”字毫不沾边,她若继续吹嘘,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肯定是状元郎温文尔雅,不过我更喜欢您赛龙舟、骑马射箭的英姿,您真温文尔雅了,我还不一定稀罕呢。”

    她一边说,一边捏了捏他强健的手臂。

    对魏曕而言,她这动作,与二哥摸歌姬的脸没什么差别。

    他抓住她的手,惩罚般捏了一下。

    殷蕙吸了口气,不悦道:“夸您您还不爱听了?”

    魏曕按住她的头:“睡吧,有话回去再说。”

    这是在殷家,里面衡哥儿又随时可能会醒,他不想再被她勾引。

    殷蕙就在他怀里打了个一个盹儿,迷迷糊糊的,感觉魏曕好像拨了拨她的头发,她也没去管。

    两个孩子睡醒后,日头也没有那么毒了,一家四口在殷墉、殷阆的陪伴下逛起了园子。

    晚饭吃得很早,吃完时才是黄昏。

    一家四口上了马车,殷墉、殷阆站在车外。

    衡哥儿趴在窗边,恋恋不舍地看着曾外祖父与舅舅。

    殷蕙哄道:“等明年舅舅成亲了,娘……”

    说到一半,殷蕙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