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曕还没用,嘴上却道:“吃过才来的,你呢?”

    温如月笑笑,摸着肚子道:“今天不错,可以喝肉粥了,还吃了半块枣糕。”

    魏曕握紧右手。

    他对汪氏用了刑,知晓了来龙去脉。

    薛焕虽然是永平侯府的庶子,与本族父母兄弟的感情却很深,当年父皇起事,永城侯府站在朝廷这边,薛焕也是支持魏昂的,并深深地厌恶起表妹,如果不是表妹为他生了儿子,薛焕可能会直接休了表妹。

    父皇登基后,永平侯府众人被流放,薛焕痛恨父皇与他,却不敢明着恨,于是就想出了逼迫表妹写信报平安的办法。

    汪氏怕事情败露,曾经提议让薛焕嫁妆冷落她,与表妹装恩爱,如此来笼络表妹的心,到时候再通过表妹与蜀王府的关系将官职升上去。

    薛焕很有骨气,做不来大驸马赵茂的能屈能伸,他宁可冒着可能会被蜀王府察觉的危险,也不想看表妹的脸色,坚持将表妹母子禁足。

    外甥死后,薛焕甚至还想安排表妹“悲痛自尽”,是汪氏胆小,怕办了丧事消息传到蜀王府,王府彻查查出端倪。

    于是夫妻俩就继续关着表妹,直到薛焕突然去世,汪氏再也撑不下去,只能饿着表妹,效仿薛焕之前的毒计。

    表妹饿了那么久,如今要恢复饮食,也得循序渐进。

    魏曕看向表妹的脸,还是很瘦,好在经过这几日的调理,恢复了些气色,不再蜡黄。

    如果表妹以那副面容进京,魏曕怕母亲会心疼发疯。

    “郎中说你要多多休息,时候不早,进去睡吧,我也走了。”

    魏曕不擅长关心人,更不擅长聊家常,问过表妹的饮食,便准备走了。

    温如月咳了咳,眼看魏曕刚微微抬起的身体又坐了回去,温如月目光复杂地问:“表哥,汪氏害我,您怎么惩罚她都是她罪有应得,可她的孩子是无辜的,表哥准备如何处置?”

    魏曕冷声道:“薛家全族都判了流放,那孩子既然是薛家血脉,我会派人送去薛家的流放之地,让他认祖归宗。”

    温如月动了动嘴唇,半晌才苦笑道:“这样也好,让我继续认他为子,我实在没那份心胸,只是,表哥为了我做了这么多,会不会让百姓误会您仗势欺人?”

    魏曕:“薛焕、汪氏如此对你,当日前去薛家吊唁的宾客街坊有目共睹,我也命人张贴告示罗列了他们的罪状,证据确凿,无可指摘。”

    温如月叹道:“如此就好。”

    魏曕又劝了一遍让她安心休养不用顾虑外面,这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