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风沙镇中心中走,路过许多低矮的砖房和窑洞,那些黑洞洞的小窗户里时不时闪过什么东西,各种视线如同在马车上徘徊打量。

    坡上建着一座两层小楼,房上没有窗户,上面贴着几张破碎的符纸,门口长着一棵歪脖树,上面挂着一张大黄帆,上面写着黑色的“酒”字。

    这地方看起来阴森森的,不怎么好。

    书生停下马车:“两位上仙,到地方了。”

    钱江山下车:“你家客栈也卖酒?”

    “准确来说我开的是一家酒肆,只是二楼有空房可以当客栈而已。”书生把马拴在歪脖树旁,“谁不想赚两份钱。”

    “有道理。”钱江山敲了敲马车窗户,“安东尼先生,客栈到了,这里还卖酒,我们可以在这里喝一杯。”

    赈早见:“不喝!不下去!”

    钱江山:“那你一个人在外面待着吧,外面荒郊野岭的,你被人吃了我在里面跟书生喝醉了也不知道。”

    赈早见开门下车:“我跟你去客栈!”

    书生两眼放光的看着赈早见:“呵呵呵……两位上仙,我这儿的酒可是精酿的好酒,你们可是来着了。”

    赈早见推着钱江山往里走:“咱们快进去吧,赶一天路了,随便对付两口赶紧睡觉去!”

    这书生的眼神好吓人!

    砖房里面并没有外面那么破旧,屋里铺着木质地板,墙上挂着手工编织的花毯,几张铺着厚桌垫的方桌,和吊在天花板上充当灯和暖源的碳火盆。

    屋里整体看上去很温馨,甚至温馨的有些暧昧。

    钱江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和独属于男人液体的腥臭味,摸了摸桌上铺的厚毯子,有些扎手,很痒:“这毯子哪买的?花纹挺好看。”

    书生惨白的脸在碳火火光的映照下有了几丝人气,狭长的眼睛上挑,显得有几分妖异:“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张,这可是我合欢道特有的东西。”

    钱江山收回手,挠了挠发痒的指尖:“谈不上喜欢,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我这儿有意思的事儿可多了,不知道安东尼先生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书生往赈早见身上靠,但靠了个空扑在了桌子上。他也不恼,只是呵呵笑着看向赈早见。

    赈早见浑身汗毛炸起,怕的不行:“我困了,咱们别吃饭了,直接上楼休息吧,赶明天还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