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达慌乱的样子,陈常山道,“马局,我可以给您作证,您确实什么都没干,就是喝醉了。

    我刚才的话也就是提醒,这花田乡比咱们预想的凶险,咱们都得加点小心。”

    马达松口气,松开陈常山,连声称是,“常山,这招待所我看也不能住了,咱们换个地方住吧。

    你觉得住哪最安全?”

    “马局,您真要换地方住?”陈常山反问。

    “当然。”马达立刻道,指着陈常山手里的微型摄像头,“睡觉都被这玩意盯着,我心里能踏实吗,心里不踏实,还怎么工作。”

    陈常山等得就是他这句话,“马局,在乡里,不管咱们住到哪个宾馆,肯定都摆脱不了被盯着,因为这是人家的地方,想在你我房间安个摄像头,很容易。

    想彻底摆脱被盯着,只有离开乡里,去另一个地方。”

    “哪?”马达问。

    “马家沟。”陈常山道。

    “马家沟?”马达愣愣。

    陈常山点点头,“咱们这次下乡,就是为处理马家沟的问题,不去实地怎么能把问题处理掉?

    另外,马家沟的村民都是我的老乡,他们肯定不会在咱们住的房间里安这玩意。”

    陈常山晃晃手里的微型摄像头,“咱们住在马家沟,既能有效开展工作,也能防止类似的事再发生。”

    马达回到床边坐下,点支烟,抽了几口,猛然按灭,“常山,你说得有道理。

    就住到马家沟,什么时候走?”

    “您酒醒了吗?”陈常山反问。

    马达一笑,“本来没醒,经刚才那一折腾,全醒了。”

    陈常山也笑道,“既然您酒醒了,宜早不宜晚,咱们现在就走。”

    “现在?”马达顿顿,“现在也可以,我给小白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要走了,人家尽心尽意帮咱们安排,咱们不告而别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