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重重把材料拍在桌上,黑脸沉下。

    满屋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这完全不是闲聊,这是引蛇出洞,怪不得丁山能当组织部监督科科长,确实厉害。

    丁山目光咄咄,“陈常山,年轻人想要进步,我理解,但想进步不能用这种方式。

    说小了,这是个人人品问题,说大了,这是欺瞒组织。”

    咚咚。

    丁山粗短的手指在材料上重重敲了两下。

    众人都看着陈常山。

    陈常山面色平静,也看着丁山道,“丁科长,我没有欺瞒组织,材料就是我写的。

    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让那个去组织部报送材料的人出来,我与他当面对质。

    法院判案要求讲事实讲证据。

    组织部是管理干部的,断定一件事也应该以事实为依据,否则怎么能让被管理的干部信服。”

    哄。

    会议室内又是一片哗然。

    陈常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组织部的科长当众这么说话。

    马达一拍桌子,“陈常山,注意你的言辞。”

    丁山一摆手,“没关系,他说得对,我们确实要以事实说话,不能偏听偏信,无故冤枉一位同志。

    另一位同志也请站出来吧。

    上午,你去递交材料的时候,不是亲口说这材料是你写的吗?

    现在怎么沉默了?”

    丁山环顾一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