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嵇叔夜,拜见定陵侯。”嵇康对上座者微微施礼,虽作揖不深,却还算恭敬。

    “吾弟士季可在你那?”钟毓瞧着眼前这位虽表面举止公瑾,却难掩风姿傲骨的,早已被洛京名贵们趋之若鹜的男人,也站起来躬身还礼。只是沉声问出的话,却直截了当。

    嵇康也在观察着眼前这位定陵侯钟毓。

    见他年龄与山涛、阮籍相仿,除了刚见到自己时的表情微微一愣,很快就恢复了神态自若。果然b起他那个弟弟钟会,要沉稳冷静了许多。

    “钟尚书正在更衣,稍后便到。”男人微微翘唇不紧不慢的回道。

    说完,便径直走到钟毓下手的一张矮桌前,盘腿席地而坐。提起酒壶,自斟了一杯,两手端起,挑眉道:“定陵侯,请。”

    钟毓生生忍下了已到嘴边的问话,‘更衣?’他深深蹙眉,瞧着怡然自得的率X男子嵇康已然在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

    深x1一口气,才捏起酒杯道:“请。”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当钟会红着脸,绞着手指,低着脑袋,来到前厅的时候。见着的竟是一副十分和谐的景象。

    他兄长钟毓正与刚刚要了他的男人嵇康,开怀畅饮。

    钟会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气自己兄长不帮自己做主,还是气那个男人才要了他的身子,就去跟别人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