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行南冷着脸,明月立时便红了眼圈:“是奴婢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主子不要生奴婢的气——啊——”

    明月话还没说完,就见沈行南突然站起身,又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将锋利的剑架在明月的脖颈上:“谁许你过来服侍我的?”

    “奴……奴婢……是……是陈伯!陈伯叫奴婢过来的!”

    “你觉得我很好骗?”

    沈行南牵动唇角,冷笑一声,只道:“太师府容不下你这样的人,赶紧滚!”

    “奴婢……奴婢这就走。”

    明月吞了吞口水,连茶盘也忘了收走,连滚带爬地逃出宗祠,直到看到外面的太阳,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恍惚的走在路上,只觉得脖颈上刺刺的痛,又有些湿黏黏的,一时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把,才发现自己已满手都是鲜血。

    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

    明月看着手上的血,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气,她身子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因着此事,当天夜里,明月便悄悄地收拾了一个小包袱,逃出了太师府。

    明月逃走的事情并不曾跟明翠说过,以至于明翠醒来发现明月不见以后,很是惊讶。

    她想也不想,便报给沈行南,恰好黎凝儿当时也在,不免奇道:“她一个女孩家,怎么会偷偷跑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

    明翠跪在地上,依旧低着头:“明月也不曾与奴婢说过。”

    “嗯,你先下去吧。”

    沈行南点点头,显然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他不放在心上,却不代表黎凝儿不好奇,待明翠离开以后,黎凝儿便好奇地问沈行南:

    “莫非是这府中有人欺负了她,所以她才会离开?还是说,她去找公主殿下了?”

    “是我让她走的。”

    沈行南显然并不把明月的事情当成事,他慢条斯理地给黎凝儿夹着菜,又将昨日的事情说给黎凝儿听,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