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几日,萧驰野都未曾去过安晚阁,甚至于,先前固定让小厮送往安晚阁的珠宝首饰都断了。

    一时间,府中上下议论纷纷,但无一人敢提起一纸休书。

    京城内都有传言说,摄政王近几日没有心思上朝,全都是因为府中花满楼的头牌。

    摄政王府秘闻成了京城百姓津津乐道的谈资,关于颜禾晚的传言四起。

    有说她是妖女,祸国殃民的,有说她不过是贱籍女子,压根入不了摄政王眼的,更有甚者,说花满楼头牌其实是男人,摄政王发现他的真面目后,便将他处死扔在了乱葬岗。

    这些话原原本本地传入了萧驰野的耳朵。

    小厮回禀时,姜止正好也在。

    她小心观察着萧驰野的脸色,妄图从他脸上瞧出什么苗头。

    可萧驰野神色未变,淡定非常,视线依旧落在桌子上的书法上,全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小厮求救似的看了眼姜止,万分急切。

    府中上下谁不知道如今王妃管家,就连王爷都常常听她的。

    而且王妃心善,对下面人的请求,向来都是应下的。

    姜止欲言又止,斟酌再三,小心开口:“王爷,字帖污了。”

    萧驰野冷眉微蹙,眸光死死盯着桌面上的字帖,抬眼望向小厮,声音不咸不淡:“除了妖女和贱籍女子,还有说什么的?”

    小厮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身体颤抖,小声应承:“回王爷,没……没有了……”

    萧驰野没抬眼,声音却冷了几分:“真的没了?若是被本王知道,你这颗脑袋,就不再是你的了,若是直言不讳,或许本王心慈,还能放你一马。”

    姜止眸光闪烁,掀了掀眼皮看向萧驰野。

    嫁入摄政王府几日,她还是没有摸透萧驰野的心思。

    说他爱吧,他冷落颜禾晚许久,说他不爱吧,可他心里又有人家。

    自从颜禾晚一纸休书给他后,他整个人便是阴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