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分真情,也是装的吗?

    小荷瞧着颜禾晚冷到极致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现在无比后悔当时跟着入了王府,说不准某日她便死了,就连尸骨都荡然无存。

    她是知晓颜禾晚的,那股子心狠手辣,实无人相比。

    可这两日接触下来,她却觉得,王爷仿若一直都戴着一层面具。

    颜禾晚侧眸,桃花眼依旧淡漠,但面上那股子冷意已经消失,若非她脸色苍白,小荷便要以为她完好无损,并且下一瞬便要下令屠尽摄政王府。

    “小荷,扶我起来。”她声音很轻,放入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风一吹便会散。

    小荷抬眸,眼神尽是不愿:“主子,您重伤未愈,不能……”

    话还未说完,颜禾晚便冷睨了她一眼。

    那一眼,如深山恶鬼,平视人间,仿佛下一秒,她便要身首异处。

    小荷身形一颤,颜禾晚柳眉微蹙:“过来。”

    她的声音中满是不可置喙,小荷腿脚不听使唤地向前,拼尽全力扶起颜禾晚。

    颜禾晚全身无力,宛若无骨似的倒在小荷身上,压低声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的。”

    小荷垂着头,小心翼翼带着颜禾晚向前:“属下明白。”

    颜禾晚没再多说,只是踉跄着往前,嘴唇愈发苍白,就连伤口处都渗着血。

    但她面上却没有半分异样,甚至于有些兴奋。

    萧驰野搭好了台子,她自然要好好配合他。

    若是他说的话,她没有听到,那王爷和侧妃岂不白忙活一场。

    她这次要闹,便要闹得人尽皆知,闻所未闻。

    “主子,再往前,王爷会发现的。”小荷压低嗓音道。

    颜禾晚停住脚,目光希冀地望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