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禾晚闻言,心中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姜止非但没有说对她有利的,反而两人连面都没碰上,所以萧驰野此刻并不知道她和姜止发生了什么。

    这分明是变着法地套她的话。

    他都这样说了,那他想听什么她便说什么,省的他再在心里犯嘀咕,斟酌她说的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思索再三,她强撑着起身,精致的小脸因为用力都泛起了红。

    眼瞅着伤口就要崩开,萧驰野黑着脸将她的身体强行按在他怀中,虽用力了些,却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附近。

    他沉声:“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你还伤着,这般用力,岂非让本王更加难堪。”

    颜禾晚闻言,没再乱动,也没有啜泣,而是小心斟酌道:“王妃为昨日小荷去膳房为妾要晚膳的事,来为侧夫人说和,还带来了一株百年人参。”

    她边说着,边小心观察着萧驰野的脸色,生怕说错了什么,惹得他不开心。

    待看到萧驰野没什么反应,偷偷松了口气。

    小女人的动作都被萧驰野尽收眼底,他这个人,不拘小节,更不曾因为错事专程向任何人道歉,自然也就不会明白其中意味。

    他不假思索启唇:“王妃乃是丞相嫡女,自小便耳濡目染礼节礼数,事事自然面面俱到,她这是想要做好一个王妃,晚晚怕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你。”

    颜禾晚闻言,头垂的更低了。

    被褥都被她的手指绞皱巴了。

    连带着指尖,都因为不过血泛起了一抹白。

    萧驰野意识到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眉心轻蹙,沉默着等着颜禾晚的下文。

    颜禾晚小声呢喃:“妾没收。”

    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话出口后,便大着胆子开始把玩着萧驰野的指尖,小手轻挠着他的手心,像是在祈求他的原谅。

    萧驰野松了口气,他原以为是多大的事,没想到只是这种小事。

    不过是一株百年人参,他府中就有好几株,都是偶然所得,本是稀奇玩意,但他鲜少生病受伤,所以用不到。

    当时颜禾晚受伤时,他便问了御医能不能用百年人参,御医一口回绝,说是百年人参大补,如今颜禾晚大伤未愈,虚弱少食,若是用了百年人参,只怕是虚不受补,落下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