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笑?”

    郑秋蓉说着更气了,“你都不知道,那个臭小子一出了门,就跟脱了僵的野马似的,根本不着家,除了每个月寄津贴回来,一年回不来两封信,你叔给他写信,他就跟完全没看见似的,一封也不回,越想我越觉得我是生了个孽障出来!”

    “婶儿,别生气。”

    夏宝儿拍着郑秋蓉的后背,为她顺气,“在部队里面,跟外面联系本来就不方便,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她又举例说明:“我哥也在部队待了很多年,一年都回不来几次,我爸妈就想的很开,只要没消息传回来,那就说明,他在部队挺好的,有时候,突然回来一个电话,我爸妈都可紧张了!”

    这么想想,郑秋蓉觉得也是。

    比如说这一次,家里头突然来人了,可真是把她的魂都吓飞了!

    其实,霍衍之以后不用回部队,郑秋蓉心里还轻松一些!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有时候虽然讨人嫌了点儿,但最起码,她不用提心吊胆。

    相比之下,郑秋蓉好像没那么气了!

    日头渐渐烈了,郑秋蓉和夏宝儿商量了一下,决定回家。

    夏宝儿把东西收拾好,又跟着郑秋蓉去她刚才来的那边,把她来不及捡的东西都收回来,两个人才一前一后的下了山。

    不曾想,刚到山脚下,就看到了走的气喘吁吁的霍衍之。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得湿透,豆大的汗珠直挺挺的顺着他脸部的轮廓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在看见夏宝儿的那一刻,他才豁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虚弱的一歪,吓了众人一跳。

    霍从之吓得心脏病都快犯了,夏宝儿眼疾手快的往他的嘴巴里塞了一片参片,顺手一落,摸上了霍衍之的脉搏。

    忽而,她松了一口气,“还好,就是累了!”

    郑秋蓉也松了口气,对着霍从之的后脑勺就是一掌,“你说说你,好端端的带他来这里干什么?”

    霍从之委屈,但不敢说。

    一八几的傻大个儿低着头,委委屈屈的低着头,这个画面,看的夏宝儿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