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一大早的跑到这里来发癫?”

    宁芳骂骂咧咧的进了屋。

    夏宝儿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边上看昨天的笔记。

    看见宁芳怒气冲冲的从外头进来,她从笔记中抬头。

    “你怎么了?”

    宁芳看了一眼门口,向少华还没走,她顿时没好气道:“没什么,大清早的遇到疯狗,差点把我咬了。”

    “这里有疯狗?”

    夏宝儿疑问出声:“那你可得小心点儿,万一被咬一口,可了不得。”

    这个年代,狂犬疫苗还没被研制出来,万一毒性严重,很有可能致命。

    夏宝儿说的十分认真,宁芳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会小心的,多谢夏同志你的关心。”

    夏宝儿从包里拿出来画纸,又把工具和多余的颜料往前面推了推。

    “画我已经画好了,麻烦您帮我转交给书记,这是没用完的东西,也麻烦您转交一下。”

    宁芳接过画,顿时眼前一亮。

    微风吹起了人们的衣摆,吹弯了刚刚下到田里的水稻嫩苗,人们在风和日丽的晴空下辛苦劳作,拉犁的,扛苗的,插秧的,一派欣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有对现在生活的满足,还有对庄稼成熟的期盼。

    麦色的肌肤,粗糙的手指,熟稔的姿势,在诉说着辛劳的同时,还带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他们手里握着粮食,握着国家基石,每个人最大的梦想,便是希望人人都能吃饱饭,穿暖衣。

    前半生的他们,已经尝尽了苦头,眉宇间的坚毅,又仿佛在告诉看客,他们终将相信,未来的生活,一定会一日比一日好。

    宁芳不禁眼眶湿润。

    “这幅画儿,画的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