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舍不得,那个嫌贵了。

    一听说她没有陪嫁,这个姓田的倒好,连彩礼都不想给。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偏生,霍宝柱也是个不顶事儿的。

    他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春梅,你怎么跟我娘说话的?”

    霍宝柱面露不悦,对着柳春梅就是一吼。

    田婶子得意的挺了挺腰杆子,像是在挑衅。

    柳春梅一股邪火彻底撒开了欢。

    “哟,你现在知道说话了?今天一天,我还以为你死了呢,你娘怎么跟我说话的,你是眼瞎啊,还是耳背啊?彩礼不想给,新衣裳也不想扯,一分钱都不想出,还想找媳妇儿?怎么不美死你算了呢?”

    柳春梅越说越来劲,气势足的不得了。

    “你娘说了我一天,你都又聋又瞎的,怎么我才说了一句话,你的耳背突然就好了呢?霍宝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你这么听你娘的话,你跟你娘过一辈子得了呗?就你们家这个鬼样子,老娘我还不嫁了呢!”

    她柳春梅,从小到大,什么都乐意吃,就是不乐意吃亏。

    凭什么她得忍气吞声啊?

    不就是衣服湿了,披着霍宝柱的衣服回了知青点吗?

    她就不信了,这么大个迎风大队,她就找不到一个给她干活儿的。

    霍宝柱扬起巴掌,就那么直挺挺的甩了上去。

    柳春梅当场就疯了。

    她一下子扑到了霍宝柱的身上,尖锐的指甲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挠。

    “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柳春梅结结实实的抓了霍宝柱两爪子,把他一边脸都抓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