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手一挥,冷然吩咐:“你去给裴御之那病秧子儿子订口棺材,薄时郁,你和我去接崽子。”

    李特助应声,转头兴致勃勃的走了出去。

    另一边,房门一隔开,珠珠的兔子胆才回来了这么一点点。

    此时正被裴渡摊开小爪爪上药。

    奶团子耷拉着脑袋一整个蔫巴巴,又因为被劫匪绑,被人推倒,整个团子都看着脏兮兮的。

    裴渡看的心都要碎了。

    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给她摸着碘伏,少年被发丝遮住的眸子低敛着。

    沉默良久,他张张口刚要说什么,就见奶团子突然凑近了些。

    额角传来阵阵凉意,小团子吸了吸鼻子,小奶音溢出哭腔:“呸嘟锅锅你脑袋还痛不痛吖?”

    小少年怔了怔,看着面前焦急的小脸都囧在一起的崽子,不知道为什么他鼻头一酸,迅速低了低头,哽咽了一会儿。

    抬头时已经整理好情绪,小少年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声音比起以往却微微沉闷了些:“不疼的,哥哥是金刚不坏的。”

    崽子瘪着小嘴,眼角泛红,第一次拿出了点聪明劲:“珠珠才不信呢...”

    “金刚不坏嘟是孙五空,柴不系锅锅呢~”

    “你们都觉得珠珠傻呼呼...珠珠其实可聪明啦,锅锅脑袋都吐血啦,肿么可能不痛痛?”

    “珠珠爪爪吐血都辣么痛痛,锅锅脑袋肯定更痛痛…”

    笑着的小少年只觉得眼前一阵雾蒙蒙,心头一更哽,泪水就顺着弯着眼睛流了下来。

    他尝试着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越压抑眼泪就像和他作对一样流的越快。

    最终,小少年轻轻的将珠珠揽进怀里,颤抖着肩膀第一次无声的哭了起来。

    第一次...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上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