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给人家干什么啊爷爷?”癞子不耐烦的问道。

    “我去给人家往里面放骨头,顺便看看身上缺不缺东西,如果缺了块骨头还是要退钱的。”

    “这他妈都什么啊。”癞子实在不想听了,他起身告别了张百岁,来到巷子口看见了对方的大儿子刚出厕所,还在系腰带。

    癞子不能理解这个风俗。“人活得时候不愿意,死了就可以随意安排?如果死的人在另一个世界,那么他们是否会满意这样的安排?尤其是小裤裆和女大学生在一起。”癞子实在无法理解。

    他的心里很烦,看着不远处田英的家,他叹了口气,眼看一个月的时间快到了,田英孩子的消息应该有信了,如果找到了孩子就意味着他赢得了田英的心,但是还是得不到对方的全部。

    而且眼下癞子手里的钱也捉襟见肘,工地的钱还没有到账,会所的钱都在小琴手里,癞子并不打算动。

    癞子翻出来之前卖假钞的号码,他决定多买点假钞备着。

    离开了村子他来到会所,自从他回来后还没有来过会所,不过会所的生意本身也不用他操心,自从去江苏见了月洁以后,他便觉得月洁的纯洁和会所的乌烟瘴气简直是两个天地,他身上还残留着对方的气息并不想去会所玷污了。

    小琴在会所忙碌着,她的精力全在这里面了,这段时间小琴回家都很晚,每次回来都到了凌晨了,一点也不像怀孕的那个时候了,或许事业的忙碌才能体现他的价值。

    癞子在会所来回溜达了一圈,他已经不习惯盯着包间内这些丑恶的嘴脸看了,走着走着他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对方虽然雕楣弄眼的画着很厚的妆,但是很熟悉。

    癞子在脑子里回忆着对方的名字,突然他想了起来:“宋莲。”

    “她怎么会在这里上班?”癞子在墙外观察了一会,他的心情还没有恢复平静,不一会对讲机就呼叫宋莲去上钟,癞子匆匆的离开了。

    在和小琴聊天时癞子才知道会所上了很多新人,这段时间处于平稳期,有走的人就有来的人,而且各个会所的人会互相串场,这样可以保证最大的收入。

    癞子其实不想让宋莲在这里干,但是他又找不到理由说。

    癞子也只能不去会所或者少去会所,晚上他总是早早的回家,吃完饭就在小区里溜达一会,小琴回家的时候就到凌晨了,每次回来癞子都已经睡了。

    这天白天突然有两个事情突然发生,让癞子意料不到。

    头一件事就是工地出事了,工地之前的进展一直很顺利,癞子也经常去现场看,土方工程是前期工程,也是这个项目的基础,油水大,到账快,活简单,正当工程要接近尾声的时候出事了。

    癞子的姐夫林强气喘吁吁的给癞子打电话,打了很多个:“出事了,工地死人了,死人了。”

    癞子火急火燎的赶到工地,原来是有两个工人被挖机作业挖土的时候埋住了,人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这两位工人也是这两天才来的。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癞子急的都要炸了。

    挖机师傅很委屈的说道:“真不是我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被埋的,我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