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候叔死了,回来跟妈去看看吧。”
癞子接到母亲的电话,母亲告诉他候叔出车祸死了,电话那头的春玲尽显伤心,听到此消息癞子也是心头一颤,他放下手头的工作回了村。
老侯是第二天出殡,其实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只是刚处理好赔偿的事,人才得以入土为安。
癞子开车带着母亲去准备吊个孝,也买好了吊销用的箔纸,到了老侯家,春玲很是感慨,这是曾经多么熟悉的地方,春玲见了忍不住湿了眼眶。
门口并没有树立白矾,只是把红色的春联撕了下来。
门口也没有接待来吊孝的本家人,甚至是毫无动静,这显得一点也不正常。
按正常流程人死后首先是门口挑起白帆,墙上贴上讣告,内容很简单就是人什么时候去世的什么时候下葬这些日期。
然后本家的几个小辈穿着孝衣一直守在门口,要从早到晚,有来宾来吊孝的接过来客手中的箔纸,把对方带进去磕个头然后瞻仰一下死者。
这些流程都没有,不过想想也算正常,毕竟老侯是个光棍汉,生前也是人微言轻的,谁还管这个。
母子俩迈步走进院子里,家里很安静甚至都没有人,正屋中放着一个冰棺,由于现在天气热了,人躺在了冰棺里。
家里面竟然没有人,真是奇怪,看来生前老侯就是一个人在家,死后还是孤零零的,春玲眼睛湿润了,癞子表情也很是伤心。
癞子和母亲磕了个头,春玲小声的哭了一阵,女人总是容易伤感的,回忆过往难免泪上心头,她不敢上跟前去看对方。
不一会的功夫两个女人笑呵呵的走了进来,笑声越来越近,显然是与这里的气氛不吻合,两个女人的脸上像是贴了金似的开心,丝毫不在乎屋内的死人。
“你们两个娘们笑个毛线啊?谁家的老娘们啊,笑什么?不知道死人了吗?”癞子骂道,他显得很生气。
“这是谁呀?来我们家干什么?”其中年轻的娘们说道。
春玲把癞子拉到旁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原来的这两个人是老侯的弟妹,年轻的那个是他最三弟头两年才娶的。
岁数大的那个显然认识春玲,她跟对方窃窃私语了一番,两个老娘们不再说话,因为她清楚癞子的背景,她们可惹不起。
场面一度很是尴尬,两个娘们不再笑了,来这一趟看看老侯,春玲也算了解了这个心愿了。
临走时癞子说道:“给我候叔买个好棺材,明天我还来看,你们两个娘们得了赔偿款了,早就盼着我候叔死吧,看你们开心的样子,我操的,真不嫌丢人败兴。”
一路上癞子心情很是沉重,他还记得那次过年和对方喝酒的场景,这个老实的人就这样没了,实属可惜,没办法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那个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