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姐笑了笑,道:“这咋能叫突然就赶呢?你可别忘了,我这三间铺子可是一直都在挂牌子对外售卖的,当初让你们买,你们买不起,央求我们租赁给你们的。”

    “当时我可就跟你们说明白了,这铺子,啥时候有人出到了让我心动的价格,我肯定是要卖的,我不可能为了方便你们开铺子而断了我自个的财路吧?”银姐道。

    老板娘怔了下,随即便拉着银姐的手央求起来:“银姐,你就行行好,给我们个方便吧,你也晓得的,我儿子今年才刚娶媳妇,儿子没啥一技之长,媳妇也只能帮着操持下家务活,”

    “媳妇娘家一对穷鬼乡下爹娘还隔三差五过来走亲戚,每回过来走亲戚就要好酒好肉的招呼着,这不,今个又来了,一顿吃掉我上百文钱啊!”

    “你这突然就让我把铺子搬走,我往哪搬啊?”老板娘说到动情之处,眼泪都掉下来了。

    银姐道:“你甭跟我这哭穷,哭穷也没辙,我自个也是一家老小等着吃喝拉撒。”

    “你剩下的那一年半的租金我夜里送过来还给你,另外,我这人就是心软,我再给你五两银子,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五两银子也够你们这一家三口一年坐着吃空饷了,我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你就知足吧,赶紧的去把东西拾掇下,明日上昼买主就要过来收宅子了,到时候还有啥东西没腾走,我也帮不上你了!”

    撂下这番话,银姐转身就走。

    还没走几步,老板娘追了上来,噗通一声跪在银姐的前面。

    “银姐,咱从前也都是镇上认识的熟人了,我家倒霉,男人走得早,不然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

    “我求求你,行行好,帮我跟买主那里求求情,租金给他,补偿的五两银子我也不要了,我只盼着能继续留在这里做点小生意糊口!”

    这个地方坐落在学堂后面,通常能上学堂的那些孩子们,家里都不是那种揭不开锅盖的。

    所以每天他们来这里买点小东西啥的,一天下来,三百文钱是稳赚的。

    赶上一些特殊的节日啥的,一天赚八百文钱也是有的。

    所以每个月赚九两银子,扣掉一家人的米粮等花销,一个月能纯赚五六两银子,一年下来将近七十两银子。

    而家里呢,原本就是镇上的居民,在这铺子后面的后面一条偏僻的巷子里还有几间老宅子,平时儿子媳妇就在老宅子里住着,自个在这里打理铺子。

    老板娘的打算就是趁着这几年运气好,占了这旺铺好好的做生意,等手头攒了两三百两银子的时候,就去前面人流量多的大街上买下一间铺面来,让儿子媳妇打理生意,自己就回家去养老,带孙子。

    可是这计划赶不上变化,突然就有人买下了这三间旺铺。

    买家可真是财大气粗,这三间旺福当初银姐售价可是三百两纹银,一文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