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白了杨若晴一眼:“我真没跟那李寡妇有啥牵扯,你别听风就是雨。”

    杨若晴忍不住打了一下他肩膀:“人家李寡妇嘴巴没个把门的,你们那点事儿她全跟人说了,你当断不断,小心被雅雪知道了跟你闹,何况你家大儿子都十多岁了,你注意点儿!”

    那日松的脸色这才严肃了几分,猛灌了一口糖水忿忿道:“起初我没想招惹,是那婆娘先把我拽进稻草垛子里的,我挣扎了,也反抗了……”

    反抗无效,于是就范了。

    杨若晴气得磨牙:“你呀你,掂量清楚吧,那婆娘不止跟你,还跟咱村的那些老光棍有勾搭,红鹅走了,赵大苟这几天没少往李寡妇家院子里钻,你当心得了脏病!”

    那日松浑身一哆嗦,碗都拿不稳。

    “我肯定断,雅雪那边你替我瞒着,我干活去了。”他把碗往地上一放,起身过去接着挖地。

    杨若晴摇摇头,捡起碗去堂屋收拾去了。

    这些挖地的力气活,骆风棠是不准她做的,她跟在旁边偶尔递个工具打个下手,要不就是端茶倒水。

    那地儿坚硬,底下都是黄土,想要挖出猫腻得要一阵子。

    杨若晴收拾好茶碗,又烧了一锅水,胜男爹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只空碗,那是先前胜男送粥过去的碗。

    “这已经挖上了呢?”他进屋后跟杨若晴这不带称呼的问了句,接着往西屋那边探了个脑袋。

    西屋里三个高大壮实的汉子一人手里抡一把铁锹,从三个方位往下铲,铲出的土装在旁边的簸箕里,项胜男一趟趟往屋外院子后面送。

    “啧啧,这怪难挖的。”胜男爹瞧了一会儿热闹,又缩了回来,往灶台这边过来。

    灶台上放着一只敞口大碗,里面还余下几块葱花鸡蛋饼。

    虽然已经凉了,但卖相还是不错,绿色的葱花,嫩黄的蛋花,勾得刚喝完粥的胜男爹一阵嘴馋。

    “这饼贴得可真好,我尝尝味道这样……”

    说话的当口手伸了过来,杨若晴眼疾手快,把碗拿到自己跟前。

    “亲家公你做啥?”她故意问。

    胜男爹老脸一点儿都不红,嘿嘿笑着说:“我没吃饱,瞧着这饼稀罕,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