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颠簸本就不方便休息,王耀崧心中着实担心琥珀得不到精心修养,便与秦月阳商量放慢些行程。又将怀里得琥珀安放在一个最舒服得位置,王耀崧这才开始闭目养神以检查自己体内得伤势,只是几周圈得运气下来,仍是发觉体内的真气空空如也,那朱雀血仿佛也沉寂了下去,再也唤醒不起,踌躇间便急忙向身旁的秦月阴问道:“月阴,我现在体内的真气消失殆尽,怎么能快速恢复?”

    秦月阴皱了皱眉头说道:“那真气境界岂是一朝一夕能恢复得了的?”言语间竟有责怪之意。

    “就没有其他法子了么?可能是因为这真气境界得匮竭,我体内的朱雀血好像也开始沉寂了。若是没有这血给琥珀续命,怕是琥珀真的要命丧于此了!”说着,王耀崧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苦苦哀求道。

    “那日你将真气悉数传给黄珂,就没想到今日这般?”秦月阴语气不悦的说道。

    王耀崧听罢,摇了摇头,颇有些后悔!秦月阴教训得极是!若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想好退路就擅做决定,今日也不会这般狼狈,还害得琥珀与自己一同受苦,确实是自己做事太过冲动,很多事情都没考虑周到。

    秦月阴看着王耀崧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忍心再给他浇盆冷水,淡淡的说道:“你将手抬起,我试着运真气将你体内的朱雀血传给琥珀。”

    说着,秦月阴便用真气化刀,迅速在王耀崧手腕处又割了个口子,一股鲜血流出,秦月阴立即唤起体内真气将王耀崧手腕处流淌出来的朱雀血并着自己得真气一同导向琥珀体内。只是这血液火光尽退,看似如平常人的血液一般,好像失去了原有的活力,琥珀体内虽然吸收着血液的滋润,但似乎对她得伤势起不到半点作用!

    王耀崧和秦月阴面面相觑,此情此景都证明着此时的朱雀血应该已与常人无异了,秦月阴只得又将王耀崧手腕处的割口用真气抚平,语气平淡的说道:“你体内的朱雀血应该是沉寂了,如若没有浑厚的真气运行,怕是很难唤醒。”

    王耀崧听着秦月阴的话,其中内心对此事早有定夺,只是一直还抱着仅存的那一点希望,希望在他的身上能再发生一点奇迹,可事实往往都是让人难以接受的。脑袋瞬间如五雷轰顶,眼神空洞,手脚无力,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无尽的懊悔袭上他的内心,此时的王耀崧前所未有的渴望拥有无尽的力量,他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愿望,可往往都是在失去的时候,才真正懂得珍惜。那一霎那,王耀崧竟觉着活着真累!若是琥珀香消玉殒了,还不如陪她一起去那黄泉,免得她一人孤单。

    看着躺在一旁的琥珀气息若有若无,脸色白的已再没了往日的红润,王耀崧轻轻抬手拂去了琥珀脸颊的碎发,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陪着她一起昏睡了过去。马车外的雨声已经小了很多,绵绵细雨将赶着马车的秦月阳脸庞浸湿,整条官道上都是雾气蒙蒙的,天空昏暗的仿佛是刚哭过一样。

    “哥,这离襄阳城还有多远?”秦月阴看着熟睡的二人,便想起那日凤凰林里火凤青鸾殉情的场面,这人世间的真情虽比不上那两只仙兽那般感天动地,此时也叫人潸然泪下,想着心中也是伤感。

    “路上的行程慢,还需几日功夫就能到了。”秦月阳说道,自顾自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悲欢离合本就是一道永远过不去的坎,任谁也逃脱不了这命运的安排。

    “那抓紧赶路吧!到了襄阳,咱们找间客栈,我有法子兴许能救琥珀。”秦月阴说道。

    这斋醮科仪法事是神秘而又传统古老的道教阴阳和合术,是宫观里道长在设坛作法,上章奏表的一种宗教和合术法事科仪,也是和合术最主要的部分。调理八字命理,可以祈福姻缘、运顺财通、灾星消退,阴阳调和。对自己的愿望有相应的获得。全靠自己的虔诚去配合,在道籍典藏里,和合术一直是人们对于维护家庭感情的追求、信奉、行持、的一门玄奥的学问。卦签上上签有云:太极初成空气光,阴阳和合种良田。生生不已惟天地,莫负今古第一签!

    “想清楚了,他二人真情实意相待,这般做了,也算了圆了他们的梦。”秦月阴淡淡说道。

    “那你呢?”秦月阳又问道。

    “不重要!”秦月阴拉开车帘,看着马车外细雨绵绵,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一点生气,道路两旁林间的鸟叫声若隐若现,空落落的像极了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