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亮了起来,转眼就到了辰时,今日晴空万里,却是个踏青出游的好时候!

    少君山门人早已聚集在太清宫,熙熙攘攘的嘈杂声不绝于耳,只是那三清殿内却迟迟不见门主张若虚的身影,直到空中传来一道内力浑厚的声音,嘈杂声才戛然喝止,众人纷纷望去,见殿内走出一中年道人,正是那长老赵传:“肃静!恭迎门主及豫王殿下。”

    霎时间鸦雀无声,只见那少君山门主张若虚一身雪白的道袍从三清殿内踏风而来,身旁的豫王秦月观也锦衣玉服,华丽至极,正恭敬的伴其左右!

    “今日我少君山与豫王一同起事,少君山门人皆以豫王马首是瞻,不得违抗!”张若虚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座太清宫,众人皆高山仰止,无不臣服于他。

    “众门人听令,驰援豫州,共襄大事!”豫王一声令下,那少君山门众皆高声呼喊,顿时震耳欲聋。

    恰在此时,空中传到一道声音:“尔等乱臣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聚众叛乱,不怕王法么?”只见三道身影迅速越过门人的头顶,齐齐落至于那太清宫烧香礼神的祭坛之上,正处于门众与张若虚众人之间。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少君山!”此时说话的正是那赵传,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赵传表现的有些惊慌。只是这边赵传的话音刚落,那秦月阳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枚信号弹,不由分说的就朝空着发射了过去,霎时间,天空一阵轰鸣声,伴随这烟火照耀出的淡淡光芒,响彻了整片少君山腹地。这一声巨响,终于是揭开了平叛豫州的大幕。

    “不好,他在召集援兵。”赵传首先意识到失态的严重,仓皇说道。

    “众门人迅速前往山门七里坪处死守,这太清宫就交由我和众位长老。”那张若虚也并非等闲之辈,迅速做出判断让门下众人死守七里坪,而太清宫这三位不速之客,就交由他们格杀即可!

    王耀崧见状心呼这张若虚在这少君山果然一呼百应,这太清宫门人的纪律性也着实非常严格,不过眨眼的功夫,原本聚集的门人纷纷往山下奔去,誓要守好山门。

    此时张若虚早已开始打量眼前这三位不速之客,见他们模样都甚是年轻,不禁笑道:“年轻气盛,如此实力,就敢贸然现身?”张若虚说道。

    “不气盛还能叫作年轻人?”王耀崧挡在秦月阳和秦月阴二人身前,开口说道。

    “哼,信口雌黄。”说话间,那张若虚抬手便挥出一道雷光,疾速射向王耀崧。

    那王耀崧见状并不躲避,反而拔剑挥出一道剑气硬接这道雷光,刹那间,爆炸声应声而来,那剑气虽然轻巧,却威力十足,竟将那道拂袖雷光硬挡了下来。

    “果然还是有两下子的。”那张若虚看似微微一笑,狭长的双眸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忽然一震身上素白的道袍,一柄长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的手中,剑身一甩,一道紫色雷龙竟出现在剑首,这招式王耀崧自然认得,竟是那日孟德集七人之力使出的雷法-雷光引龙诀。只是此时,那张若虚光凭一己之力,便使出了这杀招,威力却更胜一筹。

    王耀崧丝毫不敢怠慢,他已研究了这少君山雷法多时,心中早已做好了初步的打算。这少君山门人虽然可以引雷为攻,但还是逃脱不了剑意的束缚,这雷光引龙诀通过雷法将剑意化作雷龙,迅捷而刚猛,与那天麓山云麓宫的迅雷斩到时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王耀崧见那招式虽已达到了朝元剑意,但心中已是想好了破解之法,随着身上的真气快速涌出,手中已使出那迅雷斩剑意,对此斩击,王耀崧也早已驾轻就熟,炉火纯青。此时紧握手中破阵子,将真气灌入剑身,疾若迅雷,一音未停,一音又至,浑身散发着紫色的光芒,竟然也强行将迅雷斩提升到了朝元剑意。

    只见王耀崧破地而出,迎身飞向那紫色雷龙,一剑刺去,竟与那雷龙在空中僵持不下,数秒之后,双方剑气才得意散去,随着那雷龙化作一道紫烟,王耀崧也退回了原地,口中却大口喘着粗气。

    一旁的秦月阴见状,急忙上前稳住王耀崧的身形,王耀崧这才缓了口气,拍了拍秦月阴的手背,提示她自己并无大碍,只是真气受损了些罢了。

    却见另一年轻男子也提剑上前,站于王耀崧的身旁,像是也做好了迎击的准备。张若虚素来谨慎,见事出无常,便又后退了半步,谨慎的看着秦月阳和王耀崧。

    那秦月观本就觉着那男子眼熟,虽相貌英俊神朗,却仿佛相识了很久,听闻他此时称呼自己为“三哥”,秦月观眼神顿时凌厉起来,片刻后便咬着牙笑着说道:“老四,你不好好做你的道士,淌着这趟浑水作甚?”此刻,秦月观已是认出了这出头的年轻人,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秦月阳。

    那张若虚见这两人竟是旧相识,彼此间也聊上了,便也不急着出手,撤剑观望,心中自顾自的打着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