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虚做过不少兼职,在小区便利店里的时间最多。

    基本上看着老板结婚生子。

    老板的儿子从小就被送进浩炉读书。

    “你真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他打小就爱武学,跟着你妹妹习武,她都说我儿子是块料。”

    “浩炉是隶属于军刑司的教育机构,出来了要给军刑司做事,你不怕他危险啊?”

    老板吐出一口烟,“我的女儿都已经报名浩炉了。”

    “你家的孩子就两个吧?”

    “嗯。”

    “他们自愿?”

    “那不然呢?这种事怎么强求?”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旧时期的虚伪莫过于此。

    给各种实务套上许多道德意义,实则暗中庇护那些真正贪婪恣肆的权贵。让原本只是收集赋税用于国用变为禁锢人民的枷锁,给这些在古时都没有如此内涵的赋役加上道德属性,安在不值一提的小过之上。

    这样的世界堕落到最后,只是华美的外衣里面长满蛀虫,掀开让人反胃。

    甚至连腐烂的尸身在这些虚伪的道义面前变得真实了许多。

    一个用无意义的道德压迫人的体制不仅是上层的淫威造就,亦是下面的人无能、无力反抗、甘愿顺从的结果。

    谁不平都不冤。

    任何不公不是世界造就的,是每一个人!

    共业没人能逃脱。

    “感谢圣王!”太虚诚心地合掌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