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替成家喊冤,因为成家不冤。

    但是所有人也知道,成家罪不至灭门。

    四年来,这些消息零零碎碎传到萧鸾玉的耳朵里,她已经从震惊、愤怒,转变为麻木、憎恶。

    这也正是贤妃想看到的。

    曾经,萧鸾玉因着成歌苎的地位,以及聪敏伶俐的X格,讨得皇上欢心。

    而她自己的儿子萧翎玉,连一句夸奖都求不来。

    倘若萧鸾玉丧母时,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婴孩,贤妃倒也愿意装装样子。

    如今,贤妃只能用明嘲暗讽来宣泄当年的愤怒,想尽办法将她那GU惹眼的灵动打碎、让她沦为仇恨的木偶。

    反正这萧家都不是善人,在身边养一只咬人的猫,闲来时逗弄两下,倒也能纾解这深g0ng积累的郁气。

    贤妃如此想着,笑得愈发畅快,“鸾玉,你怎么不高兴了?”

    “娘娘说哪里的话,身子染了风寒,本就不爽利,更怕我开口说两句,就要把病气传给您了。”萧鸾玉不冷不淡地说。

    她对上贤妃时,可不会花费太多心思伪装自己。

    平日里对萧翎玉忍耐退让,是因为那小子会跟皇帝告状,少不了一些麻烦。

    而贤妃要是敢告状,这种不痛不痒的事只会让皇帝认为她教导无方。

    “听起来,鸾玉倒是心心念念着本g0ng的安好。”贤妃敛了敛笑意,“我当你只知道吃里扒外,挂念几个虚无缥缈的人。”

    这话听起来太过刺耳,但是萧鸾玉却捕捉到另一层含义,贤妃说的是玉佩的事?

    她在心中思量片刻,选择以退为进,“娘娘言重了,如今我抬头见的是安乐g0ng的牌匾,低头走的是安乐g0ng的玉砖,何来挂念他人之说?”

    “你明白你的处境,那再好不过。”贤妃眉眼淡淡,把弄着手里的花绢,“至于那东西,就留给翎玉保管。它出现在你身上,总归会让皇上不喜。”

    “娘娘说的是。”萧鸾玉不想跟她犟,而是琢磨着她方才的话。

    那玉佩上刻了一个“锦”字,让萧翎玉怀疑她和太子萧锦玉有牵扯。

    可是在贤妃这里,那玉佩放在萧翎玉身上却是毫无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