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萧鸾玉欣然应允,不疑有他。

    直到文鸢将她带入寂静空幽的花苑中,她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文小姐……”

    “殿下可以叫我‘诗霄’。”文鸢从侍nV手中接过灯笼,在她的注视下依旧自然如常,“醒酒汤已经放置在亭中吹凉,请殿下随我同去。”

    听起来b较合理,萧鸾玉默认文鸢的举动都是文耀的安排,自然不会拂了她的面子。

    一路上与她谈史说诗,倒也相谈融洽。

    很显然,文耀对自己的闺nV十分上心,并未把她限制在乐艺nV红之类的门道。

    “以文鸢为名,以诗霄为字,令尊对你的期待很高。”

    两人在侍nV侍卫的跟随下,来到苑中角亭,石桌上果然摆好了温热的解酒汤。

    “殿下是否知道我的名字的出处?”

    “不知。”萧鸾玉老实说。

    “北宋王荆公曾推崇一人,名为王令。此人命途多舛、颠沛流离,诗风奇健峭厉、愤嫉冷僻。家父年少亦是仕途坎坷,极为喜好他的诗作。我的名字正是取自《纸鸢》一诗。”

    她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不知殿下可曾取字?”

    萧鸾玉摇了摇头。

    皇嗣取字要经过太傅、国师等人的商议,再由父皇敲定,而萧翎玉年纪尚小,又碰到Zb1an之事,暂时是没有字的。

    文鸢也知道皇家的规矩多,但她仍是跃跃yu试地说,“今时不同往日,不如我给殿下想一个字,以示日常亲疏,待到殿下归朝,再与太傅大人改定。”

    萧鸾玉垂下眼眸,琢磨她的用意。

    为何她感觉这位文小姐对她好像……太主动了些?

    花苑里静默了片刻,段云奕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万梦年。

    万梦年不解地侧眼看他。

    他立即撇过头,低声说,“殿下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