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呢,咱们也是讲规矩的,十八以下、五十以上的,不招;T弱病残、家中独子、家妻有孕的,不招……有参军意向者,来此处登记报名。”

    话音刚落,人群里窜出来个白净的少年,“我,我来报名。”

    负责登记的知事一看,赶紧摆摆手,“你这baiNENg得像豆腐似的,有十八了吗?”

    “我真十八了!”少年像是个急X子,握着拳头展示自己的手臂肌r0U,“看看,我能挑能扛,力气可大了!”

    “哦……倒像是一回事。”知事提笔点墨,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生辰八字、家住哪里。”

    “我叫段云奕,‘白云’的‘云’,‘博弈’的‘弈’。我是荣成元年……”少年的话说到一半,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叫骂。

    “段崽子!你敢背着老娘参军!”

    段云奕吓得一激灵,连忙从竹筒里cH0U了个签条,“我有事先进去了,我,我不是家中独子,不信你问问我娘……”

    “哎,哎,你娘是谁啊?”知事满头雾水,刚想起身追过去,桌前又来了个妇人,气势汹汹把他摁回椅子上。

    “段云奕那臭崽子去哪了?”

    “他他他进去了。”知事被吓得结巴,却也没忘记问个明白,“那个,那个您家里只有这一个儿子吗?”

    段母柳眉一横,气哼哼地说,“我有三个儿子,一个b一个闹心。最小的好不容易养得白白胖胖的,正给他找个好人家嫁过去,没想到他竟敢私自参军去。”

    养得白胖的嫁过去?

    知事吓得差点拿不动笔,他是随军南下的京城人士,还是第一次听说急着嫁儿子的。

    “你那什么眼神?家里留一个儿子就够了,剩下的能娶就娶,不娶就嫁,有问题?”

    “没,没问题。”

    “哼,既然他进去了,那就让他吃吃苦,别惯着他。还有,他是荣成二年十月廿一生,还差半年才虚岁十八哩。”

    ——————

    校场内热火朝天,士兵新老混杂、互相b划。

    段云奕刚溜进来就被刘永提拎到一边,“小家伙,你拿的什么签?”

    “签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