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裳对于身后那些人的议论纷纷,她丝毫都没有放在心上,有了今日的事情,明老爷和崔氏说的话就再也没有人信了。

    容景遇在她的背后道:“谨相的度量真让人佩服。”

    “过奖。”明云裳淡漠地丢下了这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她走过街角的时候,看到琴奴满脸不屑地看着她,她淡然一笑,笑得温和无比。

    琴奴看着是云裳的样子心里满是不屑,不过是披了别人的皮,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明云裳却在琴奴面前站定道:“琴奴姑娘想来是跟着容太傅来的。”

    “那又如何?”琴奴冷着声道。

    “不如何。”明云裳的眼睛微微一抬道:“琴奴姑娘对容太傅的心思固然极好,只是这般巴巴地跟在他的身边,一无身份,二无名份,不知道琴奴姑娘图的是什么?”

    “能陪在二少爷的身边我就知足了。”琴奴冷冷地道。

    明云裳“哦”了一声后道:“世上也唯人动了情的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容太傅未必就和琴奴姑娘想的一样,琴奴姑娘若是信我的话,我倒有法子替你赢昨容太傅的欢心。”

    “滚!”琴奴冷着声道:“你少在我的面前摆谱,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却如明镜般清楚,我告诉你明云裳,把你的那些花花心思全给我收起来,你骗不了我!”

    明云裳倒也不恼,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指着还站在那里抹泪的明云彩道:“说到底是琴奴姑娘根本就不信我,那也没有关系,反正有人信我。”

    琴奴看了明云彩一眼,明云裳淡笑道:“明六小姐,虽然是残破之身,但是她却比琴奴姑娘识大体得多,琴奴姑娘对容太傅敢爱不敢说,背地里做了一大堆的小动作,可是明六小姐却敢爱敢恨。她早前央我在容太傅的面前说情,要与他重续前缘,我应下了。”

    “我呸。”琴奴冷冷地道:“你是什么东西,容太傅又岂会听你的话,你不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

    明云裳淡淡一笑道:“我就是太清楚我是什么身份了,所以才敢答应明六小姐,要不我们打个赌,三日之内容太傅必定会将明六小姐收房。”

    琴奴原本有些鄙夷的眼神有些不安了,她怒道:“这不可能!”

    “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明云裳浅笑道:“只有愿不愿意去做,肯不肯去试,但凡做了,总有一分的希望,但是做都没做,便说不可能的话,那么永远都是没有希望的。琴奴姑娘是聪明人,这个道理肯定明白。”

    琴奴的脸色微变,明云裳笑了笑,话也只是点到即止,她便带着一行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容景遇看到明云裳今日的举动,倒有多半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他转念一想,明云裳若想对付明才爷和明夫人的话,如今的她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她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又约了他今日过来观看,必定是想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