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罗刹听完这个故事后提出了质疑:“他们既然是乱臣贼子,左少主为何不将他们除去?”

    “他们的目的达成之后,为什么是左少主被赶到江东,而不是全国一起讨伐英国公?”

    左行之:“……”

    他觉得白罗刹十分会抓重点。

    她的这个问题,他要是回答得不好,就会显得他无能,还可能会让她觉得他才是乱臣贼子。

    他便道:“英国公是朝中老臣,心思极为深沉。”

    “当时谁又能想到他为公主举荐的大夫会是秦王妃,又有谁能想到他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左氏一族,一心效忠皇族,完他没有防备,又哪里及得上英国公的居心不良?”

    白罗刹点头:“你的话很有道理,这种以有心算无心的事情,总归会是老实人吃亏。”

    左行之觉得她的话里有话,但是又说不出来她潜藏的话头在哪里。

    白罗刹叹了口气道:“左少主一心为国为民,这些年来倒是辛苦你了。”

    “我们义军之所以会揭竿而起,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

    “对我们而言,谁当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战乱,没有饥荒。”

    “自齐国爆发战乱以来,我们的日子便过得十分艰难,齐国公无法约束那些贪官污吏,那么就换个人来做这事。”

    左行之:“……”

    他突然觉得他方才的那番话是白说了。

    白罗刹又道:“我来江东,见这里被左氏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相信左少主必定是个爱护百姓的人,值得合作。”

    左行之看了她一眼,她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那双幽黑的眼睛。

    她的眼神看起来温和无害,却又透着几分了然。

    左行之回想他刚才的话,有一种被她拉着溜了一圈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