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柚越说越来劲:“先有西北之地动,后有泯河之改道,去岁还有旱灾,处处不见安稳。”

    “更不要说殿下去一趟戎州,就毁了太祖和定北王府立下的约定。”

    “她将整个戎州挠得鸡犬不宁,百姓苦不堪言,更无端抄了好些官员的家。”

    “臣观殿下之所为,实非明君之象,还请国主从宗室择一品性上佳之人为储君,以正朝纲,定乾坤!”

    他说完就在棠九歌的面前重重地扣了几个头。

    他的这番动作看起来似乎真的在为归潜着想,字字是肺腑之言,句句是真知灼见。

    这样的论调,棠九歌最近听了不少,他听的其实是有些烦的。

    今天这一场大朝会,是棠九歌帮棠妙心和众大臣约的架。

    这事毕竟是因她而起,自然应该由她自己来解决。

    他便道:“妙心,这事你怎么看?”

    棠妙心回答:“他刚才不带脏字地骂了我一大堆,从本质上来看,是他藐视皇权。”

    “而储君的身份,素来容不得任何人质疑,他有疑,我可以答。”

    “但是他若一直拿我是女子这事做文章,我只想问他一句话。”

    棠九歌知道她这是要发大招了,配合道:“什么话?”

    棠妙心看着王柚道:“你是你娘生的吗?”

    王柚:“!!!!!”

    朝中大臣:“……”

    棠九歌的桃花眼里有了几分笑意,面上却不显。

    他淡声道:“为什么这么问?”

    棠妙心看着王柚道:“他若有娘

    生,就不该说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