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同说到这里看向江相:“既然是棋子,我本不该有太多的奢想,就该听你们的安排过一生。”

    “可是父亲,就算我是棋子,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不想当棋子,我想像个人一样活着。”

    江相冷声道:“你这话有些过了!”

    “我虽然从不过问家里的俗务,但是你母亲待你并不差。”

    “江家把你养大,你为家里做些事情,难道不应该吗?”

    江花同的眼里有了几分讥讽:“父亲说江家把我养大我认,说母亲对我并不差我却不认。”

    “我姨娘当初是怎么死的,父亲难道忘了吗?”

    “当初我差别被母亲打死,父亲也忘了吗?”

    “当初我的份例被人各种克扣,衣难蔽体、食难果腹之事,父亲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江相的面色微微一变,眼里有些不快。

    他沉声道:“我是一国之相,平时忧心国事已经十分繁忙,家中之事都交由你母亲处理。”

    “她也许有些私心,做得不太妥当,但是你不也平安长大,还进了国子监吗?”

    江花同听到这话心里满是冷意:“父亲一句话不过问家中之事,就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只是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不配做一个父亲。”

    江相怒道:“放肆!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呢?这样对自己的父亲说话!”

    江花同轻声道:“花同自知不孝,父亲要打要骂都可以。”

    “今日花同只想把憋了多年的话跟父亲说说。”

    江相看着她的眸光深了些,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已经失控。

    江花同深吸一口气道:“原本花同也觉得自己应该卑微地活着,像我娘亲一样,生死都由你们掌控。”

    “可是我到庵中之后,佛说众生皆平等,佛也说苦尽会甘来,可是我的日子却像没有头一样。”

    “我想努力一把,于是我努力考进了国子监,因为我又有了价值,所以就又回了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