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向老师告状就去告吧。”她轻嗤,“动作快点,不然我可就逃走了。”

    顾淮知道乔嘉音会逃掉每周一的礼堂集会,她讨厌听老师那用于鞭策学生夹杂了各种心理暗示的规训。但这是他第一次逃出来,为了能够看一眼嘉音。

    理所当然地被她骂。

    他在她面前保持面无表情就已经耗费了所有心力,他僵在那,看她眉毛高挑,气势汹汹。

    他不会去告状,告状也没人会相信,老师和家长眼中,乔嘉音一直是个省心听话的nV孩。唯一不足的就是她经常“生病”请病假,这让老师们对她更加宽容。

    他转身离开,听到嘉音在他背后唾了他一下,心中升腾起诡异的激动与满足。

    顾淮回去后向老师解释自己只是去趟厕所,他从来都是好学生,老师也许相信、也许知道又也许懒得多管,总之他没有受到任何批评。

    嘉音连学校这种短暂束缚身T自由的地方都无法忍受,怎么可能忍受长期束缚意志的婚姻。

    她迟早会离婚。

    她却迟迟不离婚,甚至和苏允的婚姻成为长辈们心中的典范。

    顾淮的母亲潘谨催顾淮恋Ai,居然拿乔嘉音和苏允举例子。

    这实在荒谬,更荒谬的是顾淮发现世人眼中这是一场美好的如童话一般的婚姻。每当顾淮听到乔嘉音和苏允感情恩Ai的消息,嫉妒就疯狂啮咬他的心,原来不是不嫉妒。

    他在这种折磨下,不由愤恨地想也许她变了,人是会变的,如果她不再是当初那个nV孩,他便不会再Ai她。一边这样劝解自己,一边又忍不住想凭什么苏允可以他顾淮却不行,不就是一出浪漫婚姻吗?他不b苏允丑,更b苏允有钱,凭什么?他是乔嘉音的追随者,他永远不会约束她的行为和思想。

    他b苏允更配得上她。

    顾氏员工眼中是年轻不好招惹的继承人,心思深沉,神秘不可琢磨。确实,他们都不会知道,如此正统严肃的顾淮内心苦思冥想的却是如何cHa足别人的婚姻,如何破坏别人的婚姻。

    现在,公司的业务大头已经由顾淮掌握,他不是当年那个无能的小男孩,顾父也不能再拿皮带去cH0U他了。

    顾淮抱着花,他来电视台做嘉宾,有很多理由,那只是说给外人听的。

    他来这,只是因为乔嘉音在。

    他是站在花园里的被拯救者,无法挑剔前来拯救他的“骑士”,他恳求她来,甚至现在,他主动寻找她,哪怕她可能变了。

    不过他相信她没变。

    他相信,从八岁到十八岁,十年时间,他所见到的才是真正的乔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