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意的监工连整个通道都没有堵Si,他化为人身后还沿着通道走了一段路才到达尽头。整条通道没有一丝光亮,所幸也没有拦住外人的机关,据绮妙所言,真正的机关要到河内部才会出现,缚铩扶着墙壁一路小跑,感受到前方出现Si胡同后,他伸出手,在墙壁上m0出了三个凸起的点,按照绮妙提供的信息依次摁下,对面的墙壁应声而开,狭长的甬道内,两侧的火把伴随着大门的开启依次点亮,却还是难以看清前方的路。

    缚铩随手抛出一粒石子,整个甬道只能听见石子砸落在地上的声音,连回声都没有,也没有触发任何机关。

    要一定的重量,绮妙是这样描述的。他沉思片刻,依次向前抛出几枚石子,然后借其尚未落地的那刹那时间里猛地跃起,踩着半空中的石子一路向前,一时间,静谧的通道里只能听见一颗颗石子落地的声响。

    蓦地,身后传来短促的破空声,他很快反应过来,身T稍稍一侧躲过一支毒箭。

    又是一支!从左侧袭来,他连忙点上身后的石子,快速地找到了一个落点,只可惜那枚石子已然落地,他哪怕速度再快也给予地面一定的重量,机关运转的声响在甬道里回荡,他压了压眉,依然有条不紊地用石子向前行进。

    机关启动也需要时间,而且它们能攻击的范围也是有限的,只要他能够快速通过这段通道、进入下一道机关,就无需担心已经触发的上一道机关了。

    他猛地睁大眼睛,一阵阵破空声同时响起:左侧两支、右侧三支、上方、下方各五支、前后距离太远,保守估计是三支以上。

    当机立断,坚实的黑鳞覆盖上他的皮肤,脚步被迫停下,他从半空中落下,下腰旋了半圈躲过擦着头而过的前后两箭,与此同时,他飞快地cH0U出无问抵挡S向x前的箭矢,动作快到整个甬道里只能听到冷兵器相撞的声音,还有零星更沉闷的响动,那是箭矢撞击在鳞片上又被弹开的声音。

    甬道狭窄,长剑舞不出优势,只能堪堪抵挡前方和部分侧方来箭,他只能不断变换身位来改变箭矢S中自己的时间来不断回身抵挡,可变换身位势必要踩中更多的机关,破空声一阵接一阵,越到后面速度越快,来势越狠,他能感受到最容易中箭的后背鳞片已经有几片被S穿,皮r0U被翻出,毒素嵌入身T中,开始慢慢在冰冷的身T里流转。、

    快、快!必须快点到达下一道机关!

    他一面往前赶路,一面侧过身不断用无问削下那些暗箭,两侧火把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黑暗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注意力又不得不分一部分来留心暗处潜在的机关,仅仅暗箭还能勉强应付,如若再加上更多的机关,他更是无心恋战。

    旋身砍下一簇飞矢,他的身T快速经过两道火把,又一次扎入眼前的黑暗中,一时间,四面骤然响起不明的吼叫声,一声传一声,在甬道内回荡,他一怔,被一支箭扎穿了肩膀。

    这是…这是……

    眼前的视野再次开阔,他的脚尖落在两道机关的交界处,骤然宽敞的方室内,无数假意蛰伏的不明生物堆砌成山,直至他的脚步声响起,所有生物同时睁开血红巨大的眼,静静注视着这个不自量力闯入的青年。

    哐——

    身后的大门倏地合上,方室也随之陷入一望无边的黑暗中,唯有那些生物的眼睛明亮如炬,燃烧着贪婪的、危险的、仇恨的火焰。

    “你终于来了…”最大的兽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缚铩没说话,只是默默拔出无问。

    “上次见到你应该是几十年以前了,那时候你还不会耍剑,用的是弩。”兽继续说。

    无问在半空中挑了个剑花,缚铩猛然抬头与巨兽对视,莲灰sE与赤红sE的兽瞳碰撞在一起,他的声音无b清晰坚定:“我未曾想过母亲会将你们从深渊带上地面,但无论是在哪里,曾经的我可以以一敌百,如今的我也可以。”

    四面的墙壁上,无数只相似的眼睛同时睁开又无情地垂下,打量着房间中央这个不自量力的青年。巨兽爆发出如雷鸣般的笑声,在方室内回荡:“可如今我们繁衍生息,早已不是当年的实力和数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