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地看了瞿宁一眼:“决定不恋Ai和决定恋Ai,跟Ai上同X还是Ai上异X一样,是选择生活的方式,而方式是没有唯一答案的,这不是你说的吗?”

    瞿宁愣了愣。

    “我有说过吗?”

    见徐青雅一脸怒其不争地望着她,瞿宁才自嘲地笑笑:“环境塑造人吧,可惜当初意气风发的我了。”

    靳时抬头瞥了瞿宁一眼,没说话。

    徐青雅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两声,徐青雅看了看来电显示,毫不客气地关机,把手机扔床上。

    “那个男生打来的?”

    “不是。”徐青雅暴躁道,“恶婆娘打来的,绝对是催婚。”

    靳时对这个称呼感到诧异,他一刹那没反应过来,询问似的看向瞿宁,瞿宁深深叹了口气:“她妈妈。”

    靳时挑了眉毛,徐青雅看穿他的表情:“亲妈,没错。”

    来时瞿宁说过,家庭是徐青雅的禁忌。

    靳时便知趣地不再多问,但徐青雅反倒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出牌一边道:“你不懂,绝大多数父母都有成为父母的权利,但不是所有人都配当父母。”

    “我爸妈攀b心非常严重,当初是看周围人都结婚生子才凑合在一起生了我,本来家境不好,非要和人家争,买的N粉啊衣服啊育儿教材都Si贵Si贵,打脸充胖子。”

    “他们觉得往我身上砸钱砸资源是为我好,那么我就一定要为此回报些什么,成绩,名次,人缘,履历以及任何能让他们炫耀他们nV儿优秀的成就,这才对得起他们,而从不问我愿不愿意。”

    徐青雅说这件事语气很淡,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但靳时依旧注意到从开门就一直情绪高亢的nV孩蓦然惨淡的表情。

    “他们要求我必须是第一,为此还供上文财神,我只好兢兢战战做个优等生,直到初中一次月考失利,没吃晚饭,没做作业,被暴怒的他们摁在文财神面前跪了一晚上,说是好好反省,没一个人记得那天我生日。”

    “于是我就叛逆了。”

    “不学习,不听课,甚至不考试,哪怕他们把我打到浑身淤青的住院。再后来就cH0U烟,纹身,早恋,ShAnG,甚至打胎,他们嫌丢人,又不甘心,高考偷偷改了一个我根本考不上的志愿,于是我就补录上了个三本。”

    徐青雅x1了下鼻子,使人疑心她是不是哭了。

    “大学四年从不许我回家,一万多的学费打工挣的,然后我依旧挂科,重修,继续挂科,甚至差点做了个老男人的二N,被小白一巴掌打醒了。”

    她舒了一口气,亲昵地抱住瞿宁的胳膊,眼睛有泪光:“我高中认识她,最难的时候被她接济着度过的,你都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