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从我旧衣服口袋里翻到的。”

    瞿宁深x1一口气,自嘲地翘了唇角,故作欢快道:“挺奇怪的,它跟了我挺长时间了,丢了好几次,最后都给找回来了,大约是你放的好。”

    “也算有纪念意义。”

    靳时看着她,他很想说你不必如此,但话没出口就先把自己扎的鲜血淋漓,他只得伸出了手:“套手腕上吧。”

    瞿宁犹豫道:“……这个动作一般是nV朋友宣示主权的。”

    “没事。”

    瞿宁只好照做。

    靳时见她唇sE晶莹,微微低头,似乎想要吻她,但动作做到一半时就顿了顿,克制浮上他眼底。

    最终他只是把她下巴上的口罩提上来。

    然后给了她一个很短暂又很用力的拥抱。

    “走了。”他露出三天来第一个笑,虽然弧度很小,“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瞿宁站在原地很久,分针从六走到九,又从九走到十二,八点钟的时候,她听到航站楼外飞机助跑的轰鸣声。

    瞿宁像个刚入幼儿园的小姑娘,眼睁睁看着一直依赖的大人离她远去,可她什么办法都没有。

    她为什么要去接近他?

    她想,不接近,任由自己跌进深渊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执着于那一道光?

    可是晚了。

    瞿宁抱着那本厚厚的《红与黑》,封面被她掐出了一道细长的指痕。

    她只能拼命告诉自己这是段露水情缘,不小心陷进去是她的报应,而对方的温柔不过是顺水推舟。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生出逃离陈家的念头,不会在往后无数次婚姻的裂痕里想起这段几乎能溺毙她的温存,从而无数次的后悔为什么选择这段婚姻。

    她不想让陈星月在这样的环境里生长。

    瞿宁急需要转移注意力,防止自己陷在悲伤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