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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了二十多年,关嘉晓第一次知道恐袭不光是报纸上的文字、互联网上成片的逝者安息,它是真正发生的,伴随着枪声、Pa0火、恐惧和Si亡。

    灾难发生的那一刻,没有了所谓的上等下等人,你只看见一种穿着衣帛的动物为生存机会而疯狂地挣扎。

    l敦今年的第一起恐袭,Si亡人数45人,Si于爆炸、踩踏、枪击。

    关嘉晓无b庆幸自己只是轻伤的那一批人之一。

    其实说是轻伤都有点过了,除了当时有个男士倒在她身上让她险些缺氧,外加被人踢青了脚踝,她P点事都没有。

    在她有事之前她男人就跑过来救她了。

    倒是她男人……肩胛骨错位,外加腿伤复发,身上各处淤青就更不用说了。

    她朝着床上吃过止痛药睡了的刘景琅看去,情不自禁地凑过去,抚过他的额头,m0着他的粗眉,然后在他脸上啄了一小口。

    “嘿嘿~”亲完像是做了什么让人难为情的事,立刻就一头栽在被褥上,刚好栽到他手肘处,就趴那傻笑完半会都没什么动静。

    在她身后,视线不能触及的地方,床上的男人微微睁开眼,眼睫掩住了他大半的眼睛,但那里面的寒寂和Y郁却真实得瘆人,如现下外头的温度,是货真价实的Y森和冰冷。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关嘉晓悄咪咪地扭头去看,见他安静地躺在那,过了会又磨蹭着过去,别别扭扭地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

    吻完又安安静静地趴回他身边,直到她倏然想起来,她似乎还要给田丽晴打电话报平安,也不知道田丽晴有没有听到现场的爆炸,应该没有吧,通话大概早就挂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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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嘉晓向管家要了电话——她的手机丢在案发现场,被人找回来的时候已经基本报废了。

    要完电话,她问了一句:“他的腿伤是怎么弄去的?”

    这应该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时间、地点、人物,就是发生过的事情,称述出来就好了。

    关嘉晓是这么觉得的,她只是单纯好奇,她甚至在心里有了章程,八成是滑雪的时候摔去,也不瞧瞧他对滑雪的热Ai,那是真的冬天滑完春天滑,夏天也要雪山走起来。

    只是管家却犹豫了几秒,他不想在这上面说谎,说谎会增加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成本,放在一对恋人身上更是如此。

    然后他回答:“一个意外。”

    “嗯。”关嘉晓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