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的婚姻一点也不幸福,你是不知道他跟他老公之间是什么状态……”

    贺兰拓冷冷地打断他:“瞬哥,那不关你的事。”

    祈瞬像一头狼一样歪头:“拓拓你现在怎么这样了,关心他还没有我多。”

    “我不关心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关心。”

    “唉,你别怕,今时不同往日,从大学到入伍,你已经是那么听话的人了,只是偶尔在外面偷个情,没人会把白姜怎样,再说,还有我帮你兜着。”

    “偷个情?你考虑过他的感受么?你给他和我用了一样的药?他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原来我俩里面是你在考虑他的感受啊,你知道昨晚他见到你怎么说吗?他说——”

    祈瞬的语气激烈起来,说到一半,贺兰拓忽然抬手做了一个静止的手势。

    尽管俩人正在争执,但祈瞬依然很配合地瞬间息了声。

    门外响起窸窣的钥匙开门声,贺兰拓一下子转身推开落地窗,就想跳下去。

    祈瞬一把拉住他:“你疯了!你要在清晨的花园里裸奔吗?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祈瞬话音未落,浴室门就一下子打开了。

    系着睡衣的白姜出现在门口,啪地摁开电灯,先是看见祈瞬,然后看向他手上抓着的窗边裸男。

    冰雕玉砌般高大挺拔修长的男人身体,美得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还这么戏剧性地扒着浴室窗边好像要向下跳,简直像是文艺复兴时期油画的现场版。

    白姜瞪目结舌,挤了挤眼睛,确认自己并不是在发昏做梦。

    “祈瞬,他……是谁?”

    祈瞬转头看白姜,瞬间切换到狗狗的表情:“哥哥,他是昨晚那个乐队吉他手啊,你忘了——”

    “那不是吉他,是贝斯。”贺兰拓冷冷打断他。

    白姜听到贺兰拓的声音,浑身一个激灵,同时注意到这美男子的长发松散地系着,披挂在肩头,想起昨晚跟老公做爱的时候搂着他脖子,就觉得老公脖子上戴着奇怪的围巾又不像围巾的东西……

    他差点尖叫出声。

    “他……他为什么会在我家?”他颤抖着声音问祈瞬,努力不去看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