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白姜决定给他说点好听的:“因为我不喜欢他,喜欢你。”

    贺兰拓眨了眨眼,他的神情放松了一些,罕见地流转出光彩,居然接着问:“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不喜欢我。”白姜开始瞎说,“我有lithromantic情感障碍。”

    贺兰拓持续抽插着,道:“你的想象越美好,现实越容易令你失望,我是个很糟糕的人,你看清了之后就不会喜欢了。”

    “你怎么糟糕了?”他自然顺着他的话问。

    “我……”

    这个时候,贺兰拓脸上那种带着距离感的冷面具突然融化了,他的唇角倏而浮出一丝弧度,那像是一个温和的微笑。

    他想象着自己告诉白姜:“有时候精英主义,有时候反人类……我不知道,我的三观不稳定,但我知道我不是好人。”

    “反人类?”白姜或许会这样回他。

    他就很快地问他:“你觉得希特勒怎么样?”

    “我……”

    白姜心里会嘀咕他怎么做爱的时候聊这个?还批评他思维太发散,不要谈复杂的话题,真是贺兰·双标狗·拓。

    “我三个副科选的化学,生物和地理,没有学历史,不清楚。”白姜或许会这样回答。

    贺兰拓自己在脑海里完成了这场对话,然后对白姜道:“有的事情我知道会伤害人,可我还是会做。”

    “比如呢?”

    “比如,会伤害你。”

    正说到这里,他龟头撞到深处,白姜“啊”了一声,知道贺兰拓喜欢看他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姿态,于是抓紧他的手用央求的语气软声嘤咛:“那我好怕喔,你轻一点,不要把我往死里整,只要留我一口气,我就会像野草一样活起来……”

    贺兰拓轻轻笑了笑,反握住他的手,温和道:“别怕。”

    他将他翻了个身,从他身后后入继续干他,没有再说话,干得非常节制,节奏舒缓轻柔得像巴赫的十二平均律。

    白姜习惯了疾风骤雨,此时欲壑难填,催促他用力加快,然而他一快他又受不了,他就恢复了慢节奏,似乎因为上次祈瞬的强奸而唯恐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