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而粗沉的,尚未变声的大男孩的声音。

    白姜要是有心脏病就当场去世了。

    贺兰拓眉心微微一抽,也有些诧然的样子。

    “祈瞬?他怎么来了?跟踪你来的?”他努力做出不心虚只是惊讶的表情,假装自己没在这山里见过祈瞬。

    贺兰拓微微摇头。

    白姜深吸一口气,肝儿颤抖,正要起身再说,大门那边已经被推开,男人的脚步声快步进来,“吱呀”推开他卧室的木门。

    白姜被开门声惊得腿软,一下没站起来,搂抱着赤裸的贺兰拓,下身性器贴在一起的姿势,就那么跟门口的祈瞬打了个照面。

    不过是一个多小时没见,祈瞬就从被他绑在厕所的囚徒,完全改头换面,成了正常穿戴,一套深蓝色毛绒卫衣,一条宽松的黑色束脚休闲裤,一双登山鞋。

    站在门口,对榻榻米上的这一对香艳肉体露出他平时那样纯真又略带邪气的笑容:“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祈瞬这是什么台词……

    天啊,他怎么逃出来的,还迅速换了衣服装没事人,看来,他应该是跟他的保镖接应上了,源老板不是说会派人搞定他保镖么?源老板在做什么……他好慌……

    贺兰拓迅速扶着白姜,翻身起来,把白姜的裤子递给他,然后抓起地上的风衣披在肩上。白姜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你来干什么?”他一边淡淡地问祈瞬。

    祈瞬耸耸肩:“别紧张,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

    “瞬哥,你跟我说好的事,从来都信守承诺。”贺兰拓说的当然是不跟祈瞬分享伴侣的事情,他看起来平静,但或许只是伪装,跪坐下来,倒了一杯茶。

    他只披了一件外衣在肩上,下面全裸,鸡巴还翘着,脸色也带着春意,但是表情已经冷了。

    白姜坐在他身后,紧张地揽住他一只胳膊,好像生怕失去他。

    “是啊,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

    祈瞬幽暗的视线移向白姜,沉默几秒,白姜心跳如鼓,想着祈瞬会怎么说他们之间这几天的事情,然后怎么报复他。

    他万万没想到,祈瞬的视线回到贺兰拓眼里,道:“你母亲要出来了。”

    “砰”得一声,贺兰拓手里的白瓷茶杯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