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退位的老掌门会刚好出现在那里,然后不顾一切地跳下去把小孙女救上来。

    万年来,宴凉是冥烬裂峡中唯一的生还者。

    只是魏游没有想到的是,醒过来的宴凉并没有告诉云竹他真正的目标。

    而他当时又及时地处理掉了所有目击者。所以,处于精神混乱状态下的宴凉,她的话并没有可信度。

    于是归元宗当时对于此事的答复是——

    悲痛惋惜,并表以诚挚的悼念和同情,但就是......死不承认!

    他们说,那只是宴凉悲伤过度才胡言乱语。

    当时,魏游和云竹都没有在意整个仙门的舆论,于是一个抵死不认,一个血债血偿。

    这也就导致魏游现在,纵使万般怨恨敌视,也不会轻易将自己搅入其中。他利用人偶邪术控制了魏萧然的身体,栽赃嫁祸,借刀杀人。

    总而言之,一定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众所周知,凌云峰历代的尊者无论如何搜寻,毕生只会有一个徒弟。只要江煜一死,凌云峰断了传承,那么云竹再强,总归有仙逝的一天。

    “大......大人,”

    黑袍人的脑门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是属下考虑欠妥。”

    “哼!”

    魏游一挥衣袖,将目光重新落回到远处的战场上。

    距离双方开战的时候,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进入了夜晚,只是,原本黑暗死寂的天地,又被战斗的火花引燃点爆,整个世界都变得格外名利刺眼起来。

    甚至于,原本茂密的森林和纵横的山脉已然被尽数夷为平地。

    战斗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僵持状态。

    魏游眯起眼,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熟悉的符纸。

    ——正是江煜之前丢给路朝安的那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