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意用项上人头为一号作保!”文天祥意正言辞地说到,如今他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了,到现在他还是没有改变率性而为的个性。

    “好了,好了,文爱卿,朕相信你,想必你更了解,一号已经生产了十多天了,几十个人的小工坊平均,每天,每天都要消耗三千零,零,一十八缗钱,是同等规模工坊六倍!”坐在龙椅的赵禥照着吕师孟的奏折把这些数据吞吞吐吐地念了出来,口气中透露出自豪。

    你们私下里说朕蠢,以为朕不知道,看看这些头疼的数字,朕不是信手拈来地说出来了吗。

    这个被历史评价虽无大错,却是相当平庸的皇帝,不能说一点推断力都没有。

    “陛下,奏折上只有消耗了多少银钱,没有显示出弄出多少枪来,这太有针对性了吧!”文天祥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上奏折的人,真是居心叵测。

    吕师孟的同党又反击,文天祥也有盟友,这样大家一来二去,就耗在那里。

    二个时辰都过去了,大家还在争吵不休,文天祥吕师孟,你们也太不懂事了,也不知道少说两句!

    赵禥很不耐烦了,明明都放过你了,谁知你还抓着不放,朕每天都有许多开心的事情要做的,百做不厌的事情呀,结果又被拖堂了!

    他还急着回去临幸他的三宫六院了。

    “启禀陛下,可以嘉奖上奏折的‘兵部’大臣,自古以来媚臣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而报扰不报喜必为忠臣呀,让微臣来做那个媚臣吧,那个四十六人的小工坊,已经制造了一千零一支合格的枪支了!”文天祥为这个数字而自豪,一个小工坊用十天时间就可以武装一支成建制的军队了。

    ‘兵部’二字他加得很重。

    “文天祥,你军器监不是归我兵部管辖吗,一口一个兵部这是什么意思!”吕师孟要到发飙的边缘了,就差破口大骂了,他对此有怨气不是一天两天了。

    如今天下战事频发,兵部尚书的职位反而显得越来越不重要,在外打仗的军头有谁会给他这个兵部尚书一点面子,随便一个人立点芝麻大点的功,就可以加个兵部尚书衔,而且不要忘了兵部上面还有个枢密院。

    兵部管的要么是杂事,要么是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有功是上面枢密院的,有过就是你兵部尚书没有做好。

    所以这个兵部尚书反而沦到他这个资历尚浅侄儿来做,他镇守襄阳的叔叔吕文焕名望、能力、人脉、威望各方面比他强大多,反而宁愿做镇守一方的军头。

    “什么,生产了一千零一支,只用了十天时间,听起来像是童话故事似地,老夫都对这个一号有兴趣了,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这个声音不是询问而是命令,朝堂上吵吵闹闹的场面一下子就消失了。

    说这话的可是朝堂上绝无仅有的权臣贾似道。

    无论后世的历史怎么把这个传奇‘蟋蟀宰相’小丑化,他都是抖一抖,整个南宋就得震三分的人。

    “皇上,要不要跟去看看呀。”看到这个皇帝因为沉迷酒色而日渐消瘦,声音有点叹气,不知道他是在唉叹皇帝,还是以唉叹自己?

    他一发话,群臣就寂静无声了,看似是他的威望极高,群臣摄服,实际上是因推行公田法,让他成了众矢之的,结果不一小心成了朝中人缘最差的人。(号外公田法,老贾为了抑制宋末的越来越严重的土地兼并现象,开始推行的土地国有化措施,就是从大官僚大地主低价购买超额土地,分给军地或者无地农民种)。

    只有皇帝没看不出来而已,还傻乎乎地认为他的师臣越来越有震摄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