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近一步检查的话目前也无法下定论,但是痣边缘多次出血,发痒,并且伴有心慌,呕吐,头痛等症状...”医生看着皱着眉头,笔尖在桌子上咚咚地轻戳着。

    似乎是在烦恼着,应该说到什么程度。

    “算了。”他似乎的除了结论,“还是先做些检查吧,预约个切除手术,好把切掉的痣把送去活检,然后甲状腺的活检也一起约了吧,最好在查一下脑部MRI。”

    “今天下午时间应该不太够,明天吧,你家人呢?虽说是小手术但还是最好有个陪同...”

    “不。”

    不和谐,似乎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挤出来的声音打断了医生的自说自话,他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

    “明天,大概没有时间,家人,也没有能陪我的。”彭曼凝努力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所以,能跟我详细说说吗,情况...怎么不好。”

    过于紧张的她不敢看医生的脸,却一直盯着医生的手臂,她看到她说完后,医生的手先是僵住,然后不知为何拿起了旁边的圆珠笔,再又同他的叹气声一起将笔扔到了桌上。

    “不检查的话我也不可能做出判断。”他这么说,“但是你后背的那个痣...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痣。”

    高度怀疑恶X,并且怀疑转移,更确切地说,脑转移。

    医生让她无论如何快点来做检查,不过被她用‘有工作’搪塞了过去。

    失了魂的她穿越过无论何时似乎都人满为患的医院大厅,穿越正午太yAn照S下的人行道,走进便利店,买了个三明治,然后回到了会议室。

    她打开门的时候,其他大部分的教师都已经到了工位,他们七嘴八舌地聊着天。

    呱噪。

    彭曼凝从未像这一刻一样讨厌生物发出的声音。

    特别是看到那一张张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事不关己地笑着的蠢脸。

    但是确实事不关己。

    她知道。

    所以她只是静静地回到写有自己名牌的位置,打开三明治,甚至在对上同事的寒暄的时候还挤出了点笑容。

    嗯,去年中考考过这个方向,所以肯定很重要,但是如果作为变种的话,b起单纯将克数之类的给到的信息换一换,倒不如把反应式里...

    会议室里的大家正在不断推进着编题的进度,她清醒地意识到她需要发挥她的作用,但是其他同事的声音却无论如何都进不去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