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些疼了,你轻点”苏屏月穿着嫁衣,坐在梳妆台上,昏黄的铜镜映出脸容,柳眉颦的紧紧的,一双朦胧杏眼含着窃喜,又有些许不舍。

    苏夫人用五色棉线缠在手中,一敛苏屏月脸上汗毛,用力一提,便如鹅蛋一样雪白光滑,“屏月,嫁入皇家可不像嫁给其他世家门第,为人妇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善妒,妒忌一则显得自己气量狭,二则让夫家有了理由,你看长孙皇后,也就是你的婆婆,皇宫三宫六院多少宫婢美妾,可是那皇上啊,就被长孙皇后锁的心跑不到哪里去。”

    这便是开面,也意味着从此也从垂髫少女变为新妇。

    “娘!女儿知道了。”苏屏月娇嗔道,言语有些不满,但是同时内心也开始担忧了起来,皇室不同于其他世家,尤其她嫁的又是太子,今后妃嫔是少不了的,注定不会讲所有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你哎”苏夫人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儿女出嫁,虽然开心,但也意味着分离。

    “娘,你听,是不是太子来了?”苏屏月将金色的步摇戴在发髻上,垂鬓的珍珠流苏悬在眉宇之前,异常的夺目亮人。

    而在苏府之外,李渊也下了马匹,看着张灯结彩的苏府,悬挂在房梁上的大红灯笼用线绳练成一排排,府门也粘贴着花式的红色贴纸,坐在屋里的宾客也浅笑交酌

    在门槛则放着一个烧得通红的火盆,他记得那是新娘要跨的。

    虽然后世的婚礼渐渐西式,但是很多传统的风俗却流传了下来。

    看到作为新郎的太子前来,苏府门内的宾客顿时鸦雀无声,而坐在苏亶的忘年之交好友骆宾王,一张脸更是如黑炭一般黑。

    走进了苏府,立刻有孩围了上来求发喜钱,李承乾也不客气,从旁边侍卫拿的兜囊里抓出一把贞观年间印的新钱,直接撒给他们。

    结婚的流程很繁琐,更是有很多为难新郎官的,但是因为新郎是太子,也是权势人物,所以不敢逼得太紧,万一弄出什么幺蛾子就难以收场了。

    没过多久就到了新娘的闺房,李承乾照例敲了三下。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当日殿下在墙外看妾身,所赖道长作诗以解围,今日妾身在屋内看殿下,素闻殿下才名昭显世间,《悯农》诗词动京华。妾身有个不情之请,且以诗词论高低,不知是殿下才华高,还是席间的骆宾王才华高?可否请殿下即兴赋诗一首?”苏屏月蒙着面纱,在屋内问道。

    当日李承乾和太上皇离开苏府后,苏亶就表明了他们二人的身份,那一首《侠客行》虽然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但苏屏月回想起来,仍旧绕梁三日,回味无穷。

    而在坊间素来将太子李承乾、义务骆宾王、范阳卢照邻三人相提并论,因为他们都是年少便有才名。

    苏屏月也非常好奇这个事情,所以她认为此是雅兴,不是为难。不管太子李承乾作的好与坏,她都会乖乖的跟着李承乾走。

    “诗词助兴确实并非苛求,不过”李渊喃喃道。

    不过为啥要与骆宾王比个高低?难道就是好奇,要是作诗,就作呗,只不过他感觉李承乾有渐绿的趋势啊

    是不是有可能苏屏月从和骆宾王是两无猜,青梅竹马,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