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轻一点。”

    傅锦照睁开眼,盯着小丫头看,明明面色慌张却又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的样子有点好笑,擦拭伤口的手明明在抖却没有退缩。

    “呼——呼——”

    傅锦照愣住,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伤口周围,有点痒,这小丫头“你在做什么?”

    “吹一吹就不疼了。”乔晚偏头看他一眼,小声说,“小时候我受伤,我我娘就这么做,虽然你的伤很严重,但希望能安慰你一些。”

    吹吹就不疼了?傅锦照想,这种话只能哄哄小孩子吧,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小丫头救了他,又忙前忙后的照顾,他是需要感激对方的。

    此时若是傅锦照的管家傅瑞在,知道傅锦照的想法定然会感到惊奇不已,全府最难伺候的傅主子,竟然也知道什么叫感恩了。

    乔晚简单擦拭血迹过后便拿过药瓶,打开盖子以后,对着他伤口再三斟酌后,“我直接撒药了?”

    “恩。”傅锦照应了声,随即道,“慢一点——唔!!!!!”

    伤药撒上去的瞬间,傅锦照冷汗便下来了,全身的肌肉绷紧,同时将所有的疼痛咽了下去。

    这小丫头!!!下手可真够狠的!想他傅锦照,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虽说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不少,却从未有哪次能跟此刻相比。

    傅公子要面子要脸,心想就算是把牙咬碎也绝对不会再哼一声!

    乔晚上好药,转过身把自己里衣扯下来一块给他包扎伤口。

    “呼——”乔晚吐气,就算伤口已经包好了,她还是觉得心悸,她给他上药都觉得疼,阿锦竟然能一声不吭。

    乔晚把手里的帕子撕开,把没擦过伤口的那块在水中浸湿,然后拧干给他擦汗,擦脸上的血渍,等这盆水再次染红,乔晚把帕子叠好覆在傅锦照额上。

    天色渐晚,乔晚得再出去一趟捡一些干柴和果子,她自己带的干粮只够一个人吃的。

    乔晚把茅草屋的门小心关好,这才拿着刀离开。

    与此同时,在乔晚不久前捡到傅锦照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蹲在傅锦照曾靠坐过的那棵大树旁,指尖捻了捻地上的血,轻声呢喃:“能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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