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儿心头一顿,微微蹙眉:“妹妹这是何意?”

    “姐姐莫气...我也知道此事牵强,但是爹爹抓的那些人嘴巴都紧的很,我们唯有细细调查所有蛛丝马迹,方有可能查出暗探所在...妹妹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这吴...”

    “不可能。”陈钰儿一口打断,“想来只是他知道我落了水,恰好寻到的。”

    魏知画抿了抿嘴,“姐姐,我曾问过夫君这燕华城中还有什么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夫君告诉我,唯有姐姐,姐姐是第一个将此重要线索告诉夫君之人,定不不会与南夏有所牵扯,可是除姐姐外...”

    陈钰儿抿了抿嘴,问道:“现在竟已如此严重了?”

    “恩,光明将军被杀,南夏人已经一路往闵州去了,皇上手下已无大将可用,若再不将探子们擒获,怕是无法安枕,我也不瞒姐姐,皇上给爹爹下了密令,宁可错杀,绝不放过...我只是怕姐姐受人蒙蔽...更何况我两次来这里,都觉得那些伺候的丫头妈妈们有些奇怪....”

    陈钰儿抿嘴不语,良久,才勉强挤出一点笑意:“妹妹信我,我夫君家中不过是做些生意,哪里会牵扯上这样的事,至于那位姓栾的大夫...也罢,既然妹妹说了,我便去旁敲侧击的问上一问。”

    魏知画皱眉:“姐姐真的能?”

    “自然,我乃大燕儿女,岂能不知轻重?”

    “好,我爹还是会继续去找那栾大夫,姐姐有任何消息都可以来告诉我。”

    “恩。”

    魏知画一走,陈钰儿便跌坐回椅上。

    她从未想过要顾砚夕的性命,哪怕是刚刚活过来的那一刻...她要的,不过是尽量阻止他们的谋划,最后的最后,也只是要他永远的离开大燕而已。

    这一点,陈钰儿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虽恨,也有悔,却要他活着。

    可是现在魏大人跨了好大的步子,直接就怀疑上了吴府...要知道哪怕是当时名册露了头,顾砚夕的名字也并不在上面。

    可是,他们不拿到布防图是不会走的。

    布防图现在,到底能在谁手上呢?

    光明将军已死,威武将军乃是败将不得重用,剩下的,只有骠骑将军了!

    既然骠骑将军是唐子幽的人,若她猜测的不错,南夏跟唐王合作的话,边关的战事绝不可能像传回大燕那般紧张了...

    看来,需得哥哥回到军中多方打探,才有机会探知布防图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