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与刘备大战起来了,我见状认为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防备自是大减,可是我放心不下还得提防着有个意外,派人不断地去探听战况。不断传来的消息都是曹操与刘备激战,在战事中,曹军处于下风,连连失利。曹操的使者也向我请答派兵相助,我认为曹操先前助我,不派兵说不过去,便自扬州以少量的兵力援助曹操。而且我还打算积累实力到一定程度之后,再出兵以收复交州之地。

    可没有想到的是,蜀军兵锋一转,反而是加诸于我的交州,一下子苍梧郡沦陷,蜀军还继续进逼。幸好南海、合浦、临贺等郡还死死地掌控在手中。

    “怎么回事?曹操和刘备不是大战吗?怎么一下子反而是我遭到攻击了!刘备回过头来,曹操可以打他的后面啊!这是怎么回事?”我有所不解。禤正说:“这全是曹操的计策!主公,想想看,谁愿意把渔翁这个有利的地位拱手相让啊?现在曹操让了,之所以让无非是让我们打得激烈一点!所以他才使了这样的计策,消极与刘备作战,刘备怎么会不懂呢?刘备除了孤注一掷,希望能灭掉我们然后以抗曹操,别无他路可走!所以,这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了!”

    我下定决心:“啊呀!啊呀!可恶,避无可避,那就死战到底了!子宏,你去查查看,在苍梧郡的我军战将有多少人围在那里!”正去了许久才回来,说:“李刚将军生死不明呢!还有像[注一]吾粲、兒孝德、士谿、董昭等人还困住了,现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正在慌急之间,韩成引着李刚进来了,而跟着进来的还有李雄,我见到雄回来了大喜,立即上前,说:“大哥,你回来了!实在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都在想着你!你已经离去了两个多月了!”雄点了点头,说:“四弟,谢谢你为我担忧了,现在生龙活虎的我不是回来了吗?在回来的途中见到李刚将军等所困,我奋起冲进军中,恰好与李刚将军相会,共同杀出了一条血路,护着吾粲、董昭先生等回来,只是可惜了兒孝德、士谿都死于了乱军之中。”

    我紧攥着拳头,说:“这仇一定得报!”我转向雄问:“大哥,你为什么事去荆州啊?”我细细地端详雄,感觉雄有所不同,说:“大哥,我总得你和以前有些不同,到底是什么不同,我也说不上来!”

    雄微笑着,说:“此次荆州之行,我大有收获,我离开之后便去了一遍长坂坡……”雄开始讲述着他的故事。

    以下是属于李雄的自述,故第一人称是李雄,特此说明。

    ………………

    我知道要破解赵云的枪法,那么只有深入了解他,而要深入了解,就从长坂坡赵云单骑救主是最好的途径。我一路而行想要到长坂坡,赵云闻名天下的地方,我沿路都问有参与那一战的人,希望他们把那一战的情况告诉我。这一路上,我收集了那一战的讯息,不管是好是坏,先收下,然后再自行研究。

    好不容易,我才到了长坂坡,我看着这一望无垠的地方,这里曾经就是赵云血战的地方,我难抑心中的兴奋,发了疯似的寻找,想要找到赵云枪法的蛛丝马迹,可是事过境迁,早已经一点保留也没有了。我沮丧,无奈,就在此时,火焰枪莫名地开始跳动,不知为何它跳动得那么地快。它是那样的兴奋,兴奋。

    我看着火焰枪,把火焰枪给抱紧了,夜风很凉,我自然地把枪抱得死死地,也不知怎么地就睡着了。睡着了,梦中,我见到了一位白马将军,他手中的枪挥舞着。转眼间,马不再是白色,全身被血给染红了,而那位白马将军衣衫褴褛,浑身湿答答的,而弄湿他一身的是血,鲜红鲜红的血!

    我惊醒了,发觉不过是一场梦,我站了起来,望向远方,一阵风刮来,刮起阵阵滚尘,顿时间,风沙遮天盖地。风沙扑面而至,我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很浓很浓的血腥味。我闭上了眼睛,在尽力地感受着这本应出现在战场上的浓重血腥味。

    “咚咚!”急促的鼓声!战鼓擂起了!“杀啊!杀!”呐喊声!“铛铛!”“铛啷”声声金属交击声刺进耳朵。我猛地睁开眼,但见前面密密麻麻的士兵手持利刃冲击向前,他们一往直向!

    就在这时,一切烟消云散,眼前的还是那一片土,沙还是沙,一点也没有变。我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想要再看刚才出现的情景,可不会还是没有再出现。我呆住了,就这么地呆呆地……

    我留在长坂坡不走了,就这么地想是个死人一般像是一具雕像呆坐于一块当地人所称为血石之上,据说那血沾了曹将、曹兵的血,定定地坐着,我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日复一天,夜复一夜,一天天一夜夜,就这么地呆在长坂坡。

    在这一刻起,仿佛我不再是一个人,我化身成了长坂坡的一草一木,一颗细沙,一块泥土,一切的一切,我真的是长坂坡中的一分子,我与长坂坡的一切都是互存的,完全地相融在了一起。我就是化作长坂坡,为的就是想索取多年前在这里所发生的关于赵云单骑救主之事的记忆。我又与长坂坡同化了良久,不知过了多少个时日,我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是那多年前在这里所发生的激战。

    浑然忘我,浑然忘我,火焰枪光芒万丈,顿时之间,我置身于烈火烧烤之中,可奇怪的是我身上一点疼痛感也没有,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可我很安详,因为我知道我在火烧中慢慢地,慢慢地将得到重生。

    当我再有知觉的时候,我发觉我不再是我,我已经脱离了,而是一缕虚无飘渺的是物体,或者是超物质的存在?还是纯粹的意识流?反正我不清楚,我有如天空中的一朵云,也如空间中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更像是一个什么也没有存在的空白。我已无思想,已无任何的行动力,只知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远处灰尘遮天,黑滚滚的厚厚一层又一层的尘雾弥漫着,像是一群蝗虫正在向这里扩散开来。前面的是一骑在飞速地奔驰着想要摆脱后面蝗虫群般的追兵。蝗虫群般的追兵分出了多支来想要绕过以截击那一骑。

    镜头拉近一看,是位白马将军,手中的枪特别的耀眼,一眼看出了,正是涯角枪,那它的主人不言自明了。